他用力舔過江初發燙的喉頭和舌根,感到江初噴在他臉上的呼吸陡然變沉,整個人也燒得有些上頭,眼窩底下的神經都牽著腦子一塊兒暈著發燙。
看來發燒也有發燒的好處。
他不由得在心裏冒出一句。
覃最像是十年沒跟江初接過吻,都快把江初的頭發給揪斷了。
埋在江初肩窩裏緩了好幾秒,他才籠回自己差點兒蒸發的理智。
“我麵都坨了。”他啞著嗓子“嘖”了聲。
“發燒傳染麼?”江初跟他操心的不是一個問題。
他邊捋著覃最的背,邊偏著頭一下下親著覃最的耳朵和後頸。
“沒怎麼生過病好歹也該有點兒常識吧。”覃最動動胳膊,“感冒才傳。”
他又銜住江初頸側,咬緊他脖子上的麻筋舔過去。
江初笑了笑,豎起條膝蓋靠著床頭:“燙麼。”
“燙手山芋。”覃最說。
“我還以為你要造個沸水蘿卜。”江初想起來又忍不住笑。
“都一樣。”覃最也笑笑。
“你種出來的山芋跟蘿卜長一個樣啊?”江初閉上眼。
“都一樣的吃。”覃最抬起頭,咬了口江初的下巴。
廚房裏一鍋麵條白瞎了。
江初十年難遇發個燒,燒了三十八度,午飯隻有水煮蘿卜。
他是真沒精神了,閉著眼隻覺得累。
覃最跑去小區門口點了兩個清淡的小炒,又去粥店買了碗瘦肉粥。
回來催著江初吃下去,才給他捂好被子讓他踏實睡。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多,覃最喊他起來吃飯。
感覺江初比白天還燙,他皺著眉給江初又量量體溫,三十八度二。
又燒回去了。
江初這回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病來如山倒”。
三十八度就像一條磋磨人的軸線,連著兩三天,他的體溫繞著這根軸來回溜,一直沒下過三十七。
好在不下去也不往上蹦,最高也沒蹦到三十九度。
江初也沒燒出炎症,就是沒精神,幹嘛都心煩,還老溜號。
那天給客戶發文件,他把整理好的壓縮包記錯了,給人發了一堆序列號過去。
“人家不急就算了,那天聯係的時候就說趕著要趕著要,廠子就等周末出樣周一要用了,你塞哪個盤裏了到底?”大奔打電話過來劈頭一頓說。
“你忙你的,我過去找。”江初皺皺眉,讓覃最調頭開車去公司。
他剛被覃最摁著去打了一針。吊水實在沒用,江初都沒想到自己快三十的人了,竟然還要扒了半截褲子打屁股針。
“有事兒?”覃最看他的表情。
“發錯東西了。”江初點上根煙悶了兩口。
不是大事兒,但是這種低級錯誤在這時候發生,讓他煩不勝煩。
覃最把車刹在大院前麵,江初先下車進去。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腳扭頭回來,把手上夾著的煙遞給覃最。
覃最接過來,習慣性地叼在嘴裏。
在停車位停好車,他正要進去找江初,身後一道車喇叭聲嘟了嘟。
覃最側頭看一眼,一輛白車在他旁邊停下,江初老媽從車裏推門出來。
覃最愣了愣。
江初老媽都走過來了,他才忙開口喊了聲“阿姨”,把嘴裏的煙彈進旁邊的垃圾桶。
“我看背影就像你,還真是。”江初老媽給了覃最一個熟悉的距離感笑容,“你怎麼在這兒呢?”
她說話的時候腳步沒停,到覃最跟前時連慢都沒慢一下,直接掠過他推開院門,熟門熟路地跨進江初的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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