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愣了愣,跟江初對視兩秒。
如果高夏按照現在這樣的路線不往歪了拐,以後長大了可能還真有點兒這麼個意思。
但是與其說像高夏,倒不如說……
覃最抿抿嘴角,收回視線“嗯”了聲。
江初“嘖”了下:“合著你就喜歡這一款的,連交朋友的審美都很統一。”
“說不上喜歡。”覃最回憶半天,已經連那個老師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說不上喜歡,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那個人察覺到自己喜歡同性。
覃最同樣回想不起來自己的心態是怎麼發生的變化,好像沒有特別的結點,跟大多數人自然而然地對女生有興趣一樣,他很自然地感受到了自己對同性的興趣要大得多。
硬要算的話,有一回正好看見那個人打完籃球,跟其他幾個實習老師一塊兒去食堂吃飯,一隻手拎著自己的外套,另一隻手隨意地扯了下襯衫領口,算是一個還算清晰的回憶畫麵。
當時他脖頸上還沁著薄薄的汗,偏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覃最的視線,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帥。
“你笑回去了沒。”江初聽得還挺有畫麵。
“沒有。”覃最想了想,“我直接走了。”
“我猜也是。”江初樂了,“我都能想象到你初三那個樣兒,拽兮兮的,衝誰都沒什麼表情。”
“現在也差不多吧。”覃最歎了口氣。
江初笑得不行。
先前為了防止壓著覃最的腿而隔出來的距離,隨著說笑又被江初自己挪過來給填上了。
“那你也沒覺得有什麼壓力?”江初側躺著繼續問覃最。
“沒有。”覃最掃一眼他赤倮的匈口,“可能因為我不喜歡那個地方,當時也挺……青春期比較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跟那裏的其他人不一樣,還有股鬆了口氣的暢快。”
江初聽他這麼說,又有些心疼。
一個人真的太想擺脫、也太無能為力自己所處的環境與命運,才會從這種虛無的特質裏得到安慰,安撫自己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吧。
“喊哥哥。”他抬手搓搓覃最的耳垂。
覃最呼吸的節奏收了收,感受著江初的胳膊與手指所帶來的溫度與觸感,停了會兒才說:“不。”
“又開始了?”江初改搓為彈。
覃最扣住他的手。
“你為什麼喜歡聽我喊哥。”他盯著江初問。
光是覃最這句話裏輕輕帶過去的“哥”,冷不丁從江初耳朵裏鑽過,他喉嚨口就收縮著麻了一下。
白天逗覃最喊“哥”是逗悶子,圖個樂兒,眼下這種氛圍,讓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夜裏的情景。
“你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喊?”江初隨口回了句,抻抻胳膊想把手收回來。
覃最卻沒鬆。
人的情緒呢,有時候真的是會突然性地碰撞起來。
就想覃最先前都走回到自己門前了,腳底一拐,就來到了江初這邊。
卷子沒壓下去的斜夥,加上他們所聊的話題帶來的心情,隨著江初想抽回首的動作,“欻”一下在覃最心裏引燃了。
他扣著江初的手往下,值位個那在摁。
“哥。”他盯著江初喊了一聲。
江初猛地一愣。
“感覺到了麼?”覃最沙著嗓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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