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和杜苗苗也發了一堆消息,問他怎麼樣。
“你媽給你打電話沒有?”江初問。
“沒。”覃最翻了翻,把手機放回去。
江初在心裏罵了句,又往覃最碗裏夾了塊排骨。
吃完飯,收拾完盤子碗,江初站在客廳裏跟覃最大眼瞪小眼。
“是不是得給你敷敷腿了,”他過去在覃最的石膏上敲了敲,“你還疼麼?”
“脹。”覃最感受了一下,可能已經疼麻了,最強烈的感受就是脹,還有點兒癢。
“給你弄個冰袋敷敷吧,”江初去拾掇中午帶回來的外敷冰袋,“你這幾天也不能洗澡了,隻能在家臭著。”
覃最皺了皺眉。
這種事兒就是不說不覺得有什麼,一說就覺得自己挺髒的。
而且這心理暗示直接就傳導到裹著石膏的腿腳上——本來也沒多癢,江初說完“在家臭著”,他立馬覺得整條腿都在狂癢。
江初拿著毛巾和冰袋回來,見覃最隔著石膏在撓腳踝,趕緊過去把手給他彈開了。
“別瞎抓,勁兒使大了你就得抓瞎。”他跟覃最並排坐在沙發上,往左往右地研究了會兒,怎麼都不方便。
最後幹脆側側身盤起一條腿,把覃最的腳搬到自己腿上,給他墊著毛巾開始冰敷。
兩人跟舞弄什麼大工程一樣,盯著覃最腿上的冰袋等了會兒,江初用靜候奇跡出現的語氣,悄著嗓子問:“有感覺麼?”
“……有吧?”覃最下意識隨著他把聲音放低了。
“你聲兒那麼小是怕嚇著誰啊。”江初沒忍住笑了。
覃最嘴角也勾了勾。
感覺還是有一點兒,但他的注意力其實沒在腳上。
江初回家後換了衣服,可能趁他沒醒還洗了個澡。
他有這個毛病,上回倆人去醫院看過敏覃最就發現了,江初從醫院一回來立馬就得扒完了去洗澡,好像去一趟醫院就帶了滿身的病菌回來。
中午忙裏忙外,又是搬人又是做飯的沒時間洗,一下午估計給他難受壞了都。
自己帶著一腿石膏繃帶睡他的床,估計也給難受夠嗆。
覃最琢磨著等會兒江初如果要換床單,就讓他去睡自己那屋。
邊琢磨,他邊望著江初低頭給他擺冰袋時,從領口露出一截鎖骨的脖子窩,又想起了下午從小毛毯上聞到的“江初的味道”。
江初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現在整個人有股從裏到外特別清爽的感覺。
如果這時候把臉埋進他頸窩裏嗅嗅,應該特別好聞。
不過也隻能想想,江初一抬眼跟他說話,他就把目光挪開了。
然而挪也沒挪對地方,江初在家從來就是光著膀子大褲衩,現在天冷了多套了件T恤,但架著他腳的那條腿盤著,褲腿鬆鬆垮垮,從覃最的角度看過去,感覺直接就能看到最裏麵。
這種不經意的“露”,比直接坦個精光溜淨,更容易讓人有畫麵和想象。
覃最手肘支在沙發靠背上,食指架著眉心揉了揉,偏過頭看著電視。
“把你旁邊的墊子給我。”江初搓了個響指,指指覃最胳膊旁邊的靠墊。
“幹嘛。”覃最把臉轉回來。
“墊著。”江初小心的固定好冰袋,要托起他的腳。
“你有事兒?”覃最沒動。
“沒事兒啊,”江初愣愣,“我還能就這麼給你架著啊,齁沉。”
覃最跟他對視兩秒,腿都不抬,又挪開視線繼續看電視:“再架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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