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蘭再也不敢招惹她。
這是威逼皇後。
沈蘭的身形晃了幾晃。
“蘭蘭!”言禦弦也一陣緊張,輕輕喚了一聲。
楚墨簫更是緊張看了一眼,卻沒敢過去,隻是不安的看著肖影。
他了解夏九歌的脾氣,今天這事,絕對別想善了。
“言夫人是不是身體不適?”夏九歌冷哼:“沒關係,本宮就是醫生,就算你暈過去,也能立即讓你醒來。”
想裝暈,門都沒有。
雖然肖影不懂醫術,可治這種假裝暈倒,她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聽到這話,沈蘭隻是恨恨瞪了她一眼,便倚在言禦弦的身上:“我沒事。”
“沒事就跪下來請罪。”肖影又沉聲說道。
眼底帶著幾分挑釁。
今天,是沈蘭撞到了槍口上。
撞到了她肖影手裏。
“你……”沈蘭大怒,卻又不敢發作。
“怎麼?你誣陷太子妃,造謠生事,攀誣郡主身世,哪一條都能要你的命。”肖影一字一頓,字字如珠,鏗鏘有力的說著。
更是看了一眼楚墨簫,眼底是深深的嘲諷。
隻是這一眼,讓楚墨簫低下了頭。
他的心裏雖然有幾分愧疚,更多的,卻是擔心沈蘭。
“皇後娘娘明察。”藍奕辰上前,揚著頭,沉聲說道:“天元門絕對不會任人欺辱。”
直接抬出天元門。
要知道,藍世雄也在皇城,今天這樣鬧騰,天元門絕對會插手。
想來,藍世雄也很快就會知道了。
怕是已經傳的滿門風雨了。
雖然下了封禁令,可也管不住人的嘴。
加上沈蘭有意派人散播,現在的確是人盡皆知了。
讓坐在高位上的皇後僵了一下,冷冷看向沈蘭:“言夫人!”
其實今天的皇後更多的將視線停留在言禦弦身上,她隻有在這個時候,能好好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卻不能相認。
這種感受,讓她心口發堵,整個人都是痛苦不堪的。
“臣婦該死!”沈蘭不甘心,萬分著惱,袖子裏的手狠狠握了,長長的指甲戳破了手心,有粘稠的血液湧出來,她就那樣握著,卻極力壓製著情緒,不表現出來,也是挺直的跪在那裏:“是臣婦聽信讒言,才會豬油蒙心來指責太子妃,請太子妃娘娘責罰,請皇後娘娘責罰。”
她的心底帶著不甘。
帶著不可思議。
明明她給夏九歌下了蠱。
現在卻真的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些對她的衝擊力有些大,身形一晃,真的暈了過去。
“蘭蘭……”言禦弦也跪在了一旁,此時忙抬手接了她。
楚墨簫在一旁看著,也焦急不已,卻什麼也不能做。
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上夏九歌如何。
隻怕沈蘭會因為今天的事被降罪。
今天這事,總要有人站出來承擔後果的。
畢竟鬧的太大了。
肖影冷哼了一聲。
皇後見言禦弦如此焦急,也狠狠擰眉,一邊沉聲說道:“快去,請太醫!”
“不用!”肖影站了起來,從發間拔下發簪,刺在了沈蘭的人中處,十分用力。
直接見血。
對這個沈蘭,她真恨不得直接弄死。
可又不能,這樣忍著,真的憋屈。
這一下紮的很有力,沈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言禦弦,便又暈了過去。
“別以為裝死,就能糊弄過去。”肖影冷冷說著,一邊看向皇後:“皇後娘娘,請為兒媳作主。”
她絕對不會手軟。
今天,非得剝下沈蘭一層皮。
皇後也是一臉的為難。
如果今天沈蘭說的話都是真的,她定會好好懲處夏九歌的。
可一切都是假的,反倒讓夏九歌騎到了她的頭上。
一時間也有些不甘。
再看到藍奕辰和淩遠的麵色,皇後覺得,自己又一次栽了。
栽到了夏九歌手裏。
“兒媳知道,這個事還牽扯到了朝中官員言大人,既然如此,兒媳就去找父皇作主!”夏九歌冷聲說著,一臉的倨傲。
轉身就要走。
“慢著!”皇後有些急:“這個事,如何能牽扯到前朝,都是一個婦人所為。”
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沈蘭。
她也恨上了沈蘭,第二次讓她失手,讓她栽在夏九歌手裏了。
“言大人不阻止自己的夫人汙蔑太子妃!如果他當時阻止,又怎麼會鬧的人盡畢知,現在丟的不僅僅是我的臉,更是大楚皇室的臉。”肖影不依不饒,咬牙切齒的說著,臉上決絕。
這話也讓皇後一驚。
這件事,的確影響太大了。
一旦皇上插手此事,就不會這樣雷聲大雨點小了。
想到這裏,皇後便看向跪在自己腳邊的言禦弦和沈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言大人,這樣的蛇蠍毒婦,你還是自己休了吧。”
她覺得這一次是沈蘭連累了自己和言禦弦。
被休,在這個年代已經是最嚴重的懲罰了。
沈蘭一僵,猛的側頭看向肖影,眼底的恨意不斷的翻湧著,根本無法掩飾。
肖影也回視著沈蘭,更是聳了聳肩膀,那樣子,是氣死人不償命。
“皇後娘娘,是臣管教無方,才讓夫人言語夫狀,請皇後娘娘責罰。”言禦弦當然不舍得離開沈蘭了,這層夫妻關係也被剝奪,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聽到這話,皇後狠狠擰眉。
她知道言禦弦在意沈蘭,可卻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皇後更知道,沈蘭與太子的關係不清不楚,這更讓她氣惱。
更是用盡手段壓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