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如果不怕,可以驗一驗。”沈蘭也沉聲說著,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當然不能退縮。
她今天一定要讓夏九歌身敗名裂。
她真的看不慣夏九歌高高在上的樣子。
雖然是候府的嫡女,卻是一個山裏長大的野丫頭,憑什麼與她沈蘭搶太子妃之位。
更是一次次的踩著她沈蘭。
賢妃也有些不知所措,事情似乎鬧的有些大了。
此時肖影倒是一臉的不在意,隻是有些生氣,招呼奶娘過來將孩子抱了過去,好整以暇的看著沈蘭:“好啊,要怎麼驗?”
“當然是驗身!”沈蘭冷哼一聲。
“可以!”肖影毫不猶豫:“不過,太子就在隔壁院子,現在太子的妻女都有問題,他應該在現場才對。”
她也想讓沈蘭死在這裏。
要讓太子親眼看看沈蘭是一個惡毒的女子。
真不知道,這沈蘭給太子哄了什麼話,這樣的貨色也當寶貝一樣。
在肖影看來,沈蘭這張臉與夏九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可太子卻沉入其中,無法自拔。
真的是讓人想不通。
一邊說著,肖影給賢妃使了一下眼色。
賢妃一向是中規中矩的,極少參與這些爭鬥。
不過此時卻有些猶豫。
夏九歌幫過她,她不能袖手旁觀。
月兒輕輕拽了一下賢妃的衣袖,不想讓她插手此事。
可賢妃卻沒看月兒,而是點了點頭:“太子妃說的有道理,言夫人應該沒有意見吧。”
現在,賢妃位份最高,在座的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就算賢妃在皇上那裏不受寵,卻有一個極受寵的兒子,誰都得給幾分麵子。
自從去年楚墨笙剿了水匪,接了開渠的任務,他的名聲在民間也一點點傳揚開了。
極受百姓愛戴。
當然,楚墨笙這個人一向有心計,他當然不能搶了皇上的功勞,所以一直對外宣稱是楚帝開明,派他來開渠引水,一次性解決南方的水患,北方的幹旱。
百姓自然是信的。
所以,現在楚帝的也是名利雙收。
沈蘭當然不想把太子扯進來,她還得在太子麵前裝柔弱,扮溫柔。
可此時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的確沒有反對的理由。
隻能點了點頭:“這是當然。”
不多時,就有人把楚墨簫請了過來。
這邊的動靜鬧的很大,男賓都紛紛趕了過來。
一過來,楚墨簫就看著夏九歌拎著沈蘭,而沈蘭的眼圈發紅,一臉委屈,讓人憐惜不已。
言禦弦更是直接衝了過來,瞪著肖影:“太子妃娘娘,這是何道理?蘭蘭做錯了什麼?”
其實收到拜帖的時候,他是不想來的,卻扭不過沈蘭。
隻能陪著一起來了。
一路上他都是心神不寧的。
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國師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肖影,又看了看沈蘭,狠狠擰眉:“太子妃娘娘,有話好說!”
這動手就有些過份兒了。
畢竟這裏是國師府的別苑,他是主人。
出什麼事,都與他有關。
他知道太子妃脾氣暴躁,囂張狂妄,可在這裏撒野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在下來晚了!”這時一抹紫色身影閃了過來,直接站到了肖影身側:“這是出什麼事了?”
竟然是淩遠!
藍奕辰也走上前來:“九歌,這是怎麼了?”
他知道,一定是沈蘭挑釁,才會讓肖影動手的。
肖影不是夏九歌,這種場合,她一定不想惹事。
肖影看著藍奕辰,倒是麵色十分淡定。
隻是淩遠的到來,讓她有些意外。
這國師竟然還敢請淩遠。
明知道他是給滄溟皇朝辦事的。
肖影不敢與淩遠接觸太多,怕他會看出破綻來,所以與藍奕辰走的近一些:“辰叔叔,這言夫人說我被下了咒蠱,根本不能成親,更別說為太子誕下郡主!”
“真是血口噴人!”淩遠低喝一聲,帶著滿身的江湖氣息:“那這個孩子是言夫人給太子生下的嗎?”
更是半點情麵不留。
這話,險些讓沈蘭吐血。
更是讓言禦弦麵色一沉:“淩先生,話不可以亂說!”
“怎麼?隻可以言夫人亂說?”淩遠一臉的嘲諷。
讓言禦弦無言以對。
“我可沒有亂說!”沈蘭是十分有把握的,她幾次回憶當初下蠱的畫麵,一定不會有錯,而且這蠱無人能解,所以,她才敢這樣大膽的叫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