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比她還嫌棄。
真的是讓人惱火。
“你……”羅鬱的確是年輕了一些,沉不住氣,氣到胸口發堵,口中一股腥甜之氣,一口血噴了出來。
夏九歌下意識的後退,生怕髒了自己的衣服。
一邊扯了扯嘴角:“你這樣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的毒根本沒有解,而是強行壓製住了。
這怒火攻心,直接把毒引了出來。
如果不是羅鬱被點了穴道,此時一定站不穩了。
被氣的。
“這樣的話,我更不能拜你為師了,還得給你送終!”夏九歌擺了擺手,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
藍奕辰不放心,也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羅鬱那張蒼白的臉,似乎隨時都能暈過去。
反觀夏九歌,倒是麵色紅潤,氣色極佳。
更是像鬥勝的大公雞。
揚著頭,挺著胸。
“辰叔叔,你來的正好,我覺得,拜師這一條,可能行不通,你看他,隨時都會翹辮子了。”夏九歌很認真的說著:“要不,讓外祖父把羅刹樓滅了吧。”
她覺得,天元門也沒有幾隻好鳥。
正好與羅刹門狗咬狗。
“師傅不會同意的。”藍奕辰搖頭。
天元門能號令武林,藍世雄更是武林盟主,他怎麼會自己毀自己的前程。
這件事,隻能和平解決。
“好大的口氣!”羅鬱覺得五髒六腑都痛了,冷哼著。
夏九歌已經坐到了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怎麼?你想試試?”
“太子妃,怎麼能對師傅如此無禮!”衛霖走了進來,自然是聽到了夏九歌的話。
再看她的動作,也險些吐血。
這樣的態度,誰也不願意收她為徒吧。
怪不得淩遠要解除與她的師徒關係。
真的太惡劣。
羅鬱瞪了一眼衛霖:“我不收她為徒。”
“你沒的選擇。”衛霖不容置疑的說道:“你殺她,我會殺你!”
“可他不會武功!”羅鬱嫌棄的要死,瞪了一眼夏九歌。
“你可以教會她。”衛霖不閑不淡的說道:“她的資質不差。”
夏九歌有些意外,看羅鬱這樣子,是臣服於衛霖了,當初在天元門外的林子裏,他們可是大打出手的。
不知道剛剛兩人談了什麼。
羅鬱還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應下來。
“拜師宴我來安排。”衛霖直接就定了下來:“也希望藍公子一起配合。”
“好說!”藍奕辰點頭:“九歌是天元門的未來門主,拜師羅刹門的門主,的確是委屈了些。”
他當然得擺出天元門的姿態來。
畢竟天元門是淩駕在所有江湖組織之上的。
一時間讓羅鬱無話可說。
的確,夏九歌的這個身份,也是高不可攀了。
想到這裏,就勉強同意了。
放了羅鬱離開,幾個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夏九歌的心裏雖然不甘願,倒也覺得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至少這樣一來就能解決掉一個大麻煩了。
總有人惦記自己的命,也不是個事兒。
隻是堂堂太子妃拜在羅刹門門主名下為徒,也不是什麼光鮮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大肆宣揚。
甚至連楚墨簫都不知道。
設了一個宴會,羅鬱喝了拜師酒,就算定下師徒名份兒了。
當天,江湖中就傳了開來,當今太子妃是羅鬱的門徒,整個羅刹門都得尊著。
之前楚嫣然買夏九歌人頭一事,隻能強行停止。
更是將銀子一子不少的退回給了楚嫣然。
放出話去,羅殺樓的少主,誰敢動,殺無赦。
這邊把羅刹門的事情解決了,蘇清也帶著刑鳳珠到了別苑。
刑鳳珠見不得藍家人,所以,見到夏九歌與藍奕辰時,周身便湧起了殺意,卻也極力忍著。
因為楚墨笙也到了。
有楚墨笙在,刑鳳珠絕不會動夏九歌的。
在刑鳳珠給楚墨簫檢查傷口的時候,楚墨笙便將夏九歌拖出了房間,理由很簡單,詢問太子的傷勢。
“你倒是有能耐。”出了房間,楚墨笙冷笑著說道。
他那張百看不厭的臉上帶著一抹邪肆。
給他的顏值又增了一分。
這一抹邪肆,真的讓人欲罷不能。
夏九歌從第一次見他就沉迷過他的臉,此時更是多看了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太多,有羨慕也有嫉妒,更有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