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牢裏,藍若語憑著記憶,將幾個與她說起淩遠鬧事的人一一指了出來。
倒是與楚墨笙審出的結果一致。
對於這麼精準的程度,藍若語也很意外。
對這個在朝中無人問津的四王爺,也多了幾分忌憚。
更是囑咐夏九歌一定要遠離楚墨笙。
在藍若語看來,楚墨笙這個人很可怕。
“娘,你怎麼了?”聽到藍若語的囑咐,有些意外,她睡醒一覺,就發現藍若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畢竟是大楚的太子妃,與四王爺走的這麼近,不好。”藍若語很想訓誡夏九歌的,可又不舍得,隻能輕聲輕語的說著:“你偷溜出宮,已經是重罪,再與四王爺一起,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聽到這話,夏九歌提著的心才緩了幾分:“娘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現在藍若語在楚墨笙手裏,她想與他劃清關係都不能。
更別說遠離了。
還得為他辦事呢。
更想到之前答應他的事,心情也不爽。
藍若語根本無法放心,歎息一聲:“好了,我在這裏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四王爺……會助我,想來也是為了門主令,隻要門主令不現世,我就是安全的,你也不必常來看我。”
“可我想娘了怎麼辦?”夏九歌撒嬌一樣說著。
讓藍若語的心頭一暖,抬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沒有關係的,等到真相大白,你可以隨時見到娘的。”
夏九歌笑著點頭,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楚嫣然付出代價,讓一切真相大白。
還藍若語清白,還她公平。
陽光照進來,一片寧和安詳。
怕東宮會出事,夏九歌一行人沒敢在錢州的藥靈莊逗留太久,依依不舍的起程了。
雖然沒能抓到淩遠,卻也有了不小的收獲。
至少楚墨笙把藥靈莊清理了幹幹淨淨,更是查到了幕後之人。
隻是沒有證據。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的找到證據,當然,宗親王的信上更說會針對他的母妃,所以,他必須得有所防備了。
這個宗親王還真是膽大包天。
宜春宮。
楚墨簫這幾日都沒什麼精神,見夏九歌不怎麼搭理自己,也沒有在意。
隻是讓蘇清每日都按時診脈。
他隻是希望夏九歌無事就行。
自從言禦弦和沈蘭大婚,沈蘭便不再見他,讓他無法接受。
心裏總不是滋味。
他也知道,沈蘭與言禦弦大婚那日,言禦弦喝的伶仃大醉,根本沒有踏入新房一步。
這才讓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不過,眼下的局麵卻讓他很不痛快。
沈蘭成了言禦弦名正言順的夫人,以後如何還能進東宮?
這一點就讓楚墨簫很是心煩。
而且沈蘭也不搭理他,才讓他更鬱悶。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夏九歌有了可乘之機。
倒是順順利利回了東宮。
楚墨笙更是第一時間見了賢貴妃。
同時將賢貴妃宮中的人也清理了一遍,又加派了人手。
當天,幾位皇子便都被傳到了皇上麵前。
此時此刻,皇上的臉色十分難看,一臉怒意的瞪著楚墨簫,讓他有些莫明其妙。
“父皇?出什麼事了?”這些日子,楚墨簫也沒心思去管朝中的事情,隻顧著沈蘭了,所以此時有些心虛,忙開口問了一句。
“你做的好事,還來問朕!”皇上大怒,抓起身邊的墨硯丟了出去,卻是扔出去的時候,臨時改變主意,沒有砸向楚墨簫,而是扔向了一旁。
卻也讓幾位皇子愣住了。
他們極少見到皇上發這麼大的火氣。
看來,不是小事。
而楚墨邪本就體弱,此時更是蒼白了臉,不斷的咳嗽著。
像是被皇上給嚇到了。
這時楚墨簫才正了正臉色,他知道,事情鬧大了。
隻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身為太子,卻容不下自己的弟弟,朕是如何教導你的!”楚帝氣的全身都在顫抖著,聲音裏夾著悲痛,氣的咬牙切齒。
這話,讓楚墨簫的心咯噔一下。
他一直都在派人暗殺楚墨笙,每次都做的十分幹淨。
不會被抓到任何把柄。
可今天皇上的話,讓他沒了底氣。
“父皇,兒臣冤枉。”楚墨簫忙雙手撐地跪了下來:“兒臣從未做過。”
楚帝氣的一甩袖子:“人證物證據在,你還要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