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不成親,佩芸怎麼辦?她才是最小的。”楚墨笙抱著酒壇子喝了幾口,嘲諷的笑道:“都急的定親了。”
“佩芸不一樣吧!”楚墨涼愣了一下,有些摸不透重點。
不明白楚墨笙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怎麼不一樣,一樣!”楚墨笙擺了擺手:“都是父皇母後的孩子,她怎麼就不一樣了,本王不成親,她就不許成親。”
說的很是強橫。
讓楚墨涼無話可說了,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四,你少喝點吧,醉了吧。”
“我沒醉。”楚墨笙擺手,說的一本正經:“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其實父皇母後不該給佩芸下旨賜婚,明知道蘇家有家規,不與皇室聯姻,卻要強人所難!”
一邊說一邊氣憤的將酒壇子扔到了桌子上,很懊惱。
其實他不是因為賜婚懊惱,而是提到蘇清這兩個字,就莫明其妙的懊惱。
特別是想到蘇清與夏九歌的那些對話,就更不痛快了。
隻是楚墨涼卻覺得,這話有問題。
這楚墨笙的態度有些過激了。
他知道楚墨笙與蘇清走的近,為蘇清鳴不平也正常,可如此激動,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一時間心裏就有了計較。
卻沒有多說什麼。
肖策趕過來時,楚墨笙已經喝了十幾壇子,醉到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卻還是說著鳴不平的話。
讓肖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隨在楚墨笙身邊十幾年,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過。
還是為了蘇清的事情失態。
這要是傳出去,怕是就會有流言蜚語了。
看著肖策將楚墨笙扶進馬車裏,楚墨涼才搖了搖頭:“老四,有些事情,不能強求,蘇提點,總是要娶妻的,你也一樣……”
宜秋宮,夏九歌其實有些無奈,又看了一眼蘇清:“天色不早了,楚墨簫隨時都會趕回來,而且衛霖也會不定時的過來,你還是先離開吧,蠱毒的事情,我來找沈蘭。”
“好。”蘇清正了正臉色:“她若是敢為難你,我來解決。”
再怎麼說,他也是蘇家的繼承人,藥靈山莊莊主唯一的徒弟。
有這層身份在,豁出去一切,他還是能保住夏九歌的。
誰敢傷害夏九歌,就是與他為敵,與蘇家為敵,與藥靈山莊為敵。
“放心,我還能解決沈蘭。”夏九歌笑了一下,看著蘇清一臉認真的樣子,心下更多的是無奈,真的很無奈。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清了。
看來以後能躲則躲。
沈蘭白日的時候聽說楚墨簫帶著夏九歌去遊船,又是舍身相救,一氣之下騎馬出了言府,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此時還昏迷不醒著。
“衛霖,去把太子妃帶出來。”楚墨簫也很急,請了幾個郎中,都束手無策。
衛霖猶豫了一下,其實他覺得,大半夜把夏九歌帶出皇宮有些不妥。
楚墨簫卻顧不上其它,一臉的焦急:“快去,還在等什麼。”
此時的楚墨簫隻怕沈蘭會有事。
見此,衛霖也隻能回宮接人。
看著衛霖,已經沐浴準備休息的夏九歌有些懵:“你主子出事了?”
這麼晚了,還要秋宜宮,的確,讓人意外。
而且與衛霖相處了這麼久,也知道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不是出了大事,不會這麼晚闖宜秋宮的。
衛霖搖了搖頭。
見此,夏九歌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瓷瓶遞到了衛霖手裏:“你的藥!”
聽說楚墨簫沒出事,夏九歌就沒怎麼在意:“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天色很晚了。”
衛霖無奈,隻能拿出紙筆,寫了沈蘭昏迷不醒,太子請她出宮一事。
看著衛霖的字,夏九歌挑著眉頭笑了一下,一邊緊了緊身上的外衫,夜色深了,有些涼:“原來是為了沈蘭,行啊,我去。”
她也想見見沈蘭呢。
她體內的蠱毒需要解決了。
衛霖欲言又止,其實他也覺得楚墨簫有些過份了,為了一個沈蘭,竟然深更半夜讓太子妃出宮為其醫治。
可又不能說什麼。
他也是看著楚墨簫與沈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