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卻聳了聳肩膀:“那倒是。”
她才不想管沈蘭與言禦弦什麼時候成親,她隻是想氣一氣沈蘭。
這樣,她心裏痛快。
沈蘭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隻能極力的忍著,在人前,又不能與楚墨簫的關係太親密,心裏堵的難過,抬手抓了言禦弦的手腕:“表哥,送我回房,我不舒服。”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卻不能暴發出來。
此時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
她不能在楚墨簫麵破功,絕對不能。
楚墨簫有些心疼的看向沈蘭,一旁夏九歌笑了一下:“殿下實在心疼,就去哄哄。”
“九歌,你不要欺人太甚。”楚墨簫還是火了,低頭瞪著夏九歌:“我說過,她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太子妃之位!”
換來夏九歌一陣冷笑:“你真的以為,我稀罕這太子妃之位!”
又補了一句:“是她沈蘭沒有本事搶走。”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隻有楚墨簫聽得到。
在旁人看來,兩人倒是十分親密的樣子。
根本不會讓人疑心。
甚至遠遠看著這一幕的皇後,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離開皇家別苑後,皇後就派出了大批人手,她沒讓人任何人去迎救夏九歌,也沒讓手下的人去尋夏九歌,隻是吩咐大火滅了之後,把屍體找到帶回皇城,算給夏候府一個交待,給皇上一個交待,也給天元門一個交待。
而且別苑裏還有一個屍體,她要找到。
自然就是被她遺忘的楚嫣然。
皇後覺得楚嫣然死在這裏,也算是卸掉了她心頭的一個包袱。
當年,可是她獻策,讓皇上弄死了楚嫣然與夏戰的兒子,如果讓楚嫣然知道了真相,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一次,她倒是很感謝夏九歌幫她製造這樣的機會。
就算沒有這場大火,她也不會讓楚嫣然活著回到皇城。
“夏九歌,你別以為本宮不能把你怎麼樣!”楚墨簫已經被氣炸了,夏九歌這番話,讓他很想掐死她。
他心裏也多少清楚夏九歌不在意自己,不在意太子妃之位。
可這樣說出來,真的讓人很氣憤。
他甚至有些惱火自己竟然在意這樣一個女人。
“殿下當然能。”夏九歌才不在意他的威脅,隻是聳了聳肩膀:“不過,殿下是舍不得天元門的勢力的,不是嗎?”
那樣子還真是有恃無恐。
楚墨簫想說,是舍不得你。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夏九歌不會信,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他現在真的越來越在意夏九歌,腦子裏,心裏全都是她的影子,根本揮之不去。
不過他最初可是抱了兒戲的態度,更是在她麵前表現出對沈蘭的極度在意。
放在哪個女子身上都不會痛快吧。
所以,他覺得,自己說出來,也隻是讓夏九歌拿回來嘲諷自己的。
抬手用力握了夏九歌的手腕,拖著她向客棧裏走去。
他生氣,手上的力道有些大。
夏九歌力氣不濟,無法掙脫,也有些惱火。
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衛霖還是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其實他也覺得夏九歌太作死。
據他了解,沈蘭都不敢在楚墨簫麵前這麼無法無天。
偏偏夏九歌敢,而且不會有事。
“我聽說……沈蘭與太子的關係不一般。”顧文禮看著皇後進門,擰眉說道。
“我也聽說過一些。”皇後也眯了眸子,臉上閃過一抹涼意:“隻是,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顧文禮點了點頭:“禦弦很可憐,從小寄人籬下,吃盡苦頭,現在的一切都是用命拚來換來的,我們既然找到了他,就不要讓他再受苦了。”
聽到這話,解柔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她當然也心疼言禦弦,心底全是愧疚。
也點了點頭:“不能讓他再吃苦了,放心,沈蘭要是真敢有其他主意,我一定不會饒了她,我會找機會催他們定日子。”
顧文禮這才點了點頭。
沒了之前的擔心。
其實他早就知道沈蘭與楚墨簫的關係,可他不想言禦弦難過,他要讓言禦弦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楚墨簫已經擁有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