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在打天元門的主意,自然都會將天元門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不過此時,夏九歌還是有些心虛,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了藍奕辰。
難道是查出了什麼……
“你竟然叫他叔叔!”楚墨簫不爽的說著,看了一眼夏九歌,握住了她推過來的手:“是不是本宮也得喊他一聲叔叔呢!”
“殿下也可以不喊的!”夏九歌眯了眸子。
“怎麼?”楚墨簫挑眉!
眼底帶著涼意。
他感覺得到夏九歌不願意嫁給自己,這一點也讓他很不爽。
他都沒有嫌棄她,她竟然在嫌棄他!
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之嬌子太當然很生氣。
夏九歌覺得這池子裏的水氣有些涼,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眯了眸子:“沒,沒怎麼,其實殿下也可以不喊叔叔的,畢竟……沒有血緣關係的。”
“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蘇清呢?”楚墨簫眯了眸子,突然又開口問了一句。
“哪有的事!”如果是平時,夏九歌一定不會在意,今天這情形,她得足夠小心才行。
楚墨簫點了點頭,對於她的回答,還算滿意。
扯了扯嘴角,楚墨簫微微低頭,唇瓣湊向了夏九歌的唇,迫使夏九歌整個人向後仰去,可兩人的距離太近,她根本無處可躲。
雙手被他鉗製著,抽不回來。
甩柳葉刀,似乎不合時宜。
讓夏九歌有些絕望。
看來不必使用美人計,他就自己上鉤了,可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時一抹人影閃了進來,正是一臉焦急的衛霖,不過當他走過來看到水池中兩個人的情景時,明顯愣了一下。
立即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了。
夏九歌看得真切,衛霖的臉又紅了。
而楚墨簫歎息一聲,也鬆開了夏九歌,後退了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這宜秋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你還不是太子妃。”
這才開始問罪。
“我換了一套宮女的衣服。”夏九歌眯了眸子,一邊抬手指了指岸邊。
一副理虧的樣子。
楚墨簫其實一進來就看到了,此時點了點頭,又低頭看她:“你這樣穿著衣服沐浴,是不是不太舒服!”
“舒服的!”夏九歌忙向一旁移動,生怕楚墨簫再做點什麼。
她主動送上門來,被吃了,都無話可說。
特別在此之前,楚墨簫就表示過,他們可以不必等成親的……
想到這裏,夏九歌就更覺得他無恥了。
楚墨簫倒是沒有繼續,眯了眸子:“隨你喜歡吧。”
然後站起身來,吩咐宮女送了衣服進來。
本來夏九歌已經籲出一口氣來,覺得度過難關了,可沒想到,宮女送了衣服進來後,就被楚墨簫給打發走了。
楚墨簫倒沒讓夏九歌給他更衣,自己動手了。
然後還請纓要幫夏九歌更衣。
“出來換上衣服,本宮帶你四處轉轉,以後,你就住在宜秋宮。”楚墨簫斂了所有情緒,麵色如常,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能讓他親自動手更衣的,夏九歌是第一個。
最主要的,他的東西丟了。
這書房除了夏九歌,無人進來!
他不想與夏九歌斯破臉皮,所以,他想無聲無息的將東西拿回來。
“不,不必了!”夏九歌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自己來就可以。”
她覺得脊背生寒,頭皮發麻,心下也隱約猜到,楚墨簫發現畫不見了。
她倒沒注意那幅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草藥和香料,其它東西,她也分辨不出好壞來。
看著順眼就行了。
那幅《荷塘夜色》看著還是不錯的。
“行,你自己來!”楚墨簫也不強求她,他也是很傲嬌的!
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服,便自顧自的坐到了矮榻上,自己動手擦試滴水的長發。
他的眉眼五官與楚墨笙極像,棱角分明的俊臉,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冷漠,矜貴而高高在上。
就那樣挑著眉眼看著夏九歌。
夏九歌的麵色變了幾變,窩在水裏沒有動,一臉的猶豫不決。
看楚墨簫這態度,是要捉賊拿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