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立馬就遭到了褚威冷的拒絕:“他身體都沒長結實,字也不識,跟他講他聽得懂嗎?”
他也是在幾年前才正兒八經開始學習識字的,幼時並沒讀過多少書。
“那相公就講的淺顯一些,有趣一些。”羅蒹葭道。
褚威冷有些動搖。
“玄哥兒是你的兒子,相公這麼喜歡兵書,說不定他也喜歡呢。”
這話說到了褚威冷的心坎兒裏。
褚威冷低頭看向了手中的兵書,又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笑嘻嘻看著他的兒子,心裏做了個決定。
雖然褚威冷偶爾會比較嚴厲,但玄哥兒還是很喜歡跟父親一起玩兒。
父親個子高,力氣大,時常抱著他舉高高,還會給他做木劍。
總之,父親很厲害。
見父親拿著一本書,對著他說些什麼,玄哥兒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著自己父親。
時不時還是咿咿呀呀哼哼兩句,也沒人知曉他到底在說什麼。
褚威冷見剛剛一直在鬧騰的兒子突然安靜下來,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順手把兒子抱起來,放在膝蓋上,又繼續讀起來深奧難懂的兵書。
羅蒹葭見這父子倆相處融洽,去櫃子裏拿出來換洗的衣裳,去沐浴了。
等羅蒹葭沐浴回來,隻聽屋內依舊有褚威冷讀兵書的聲音。
再看他的懷裏,玄哥兒不知何時睡著了,且睡得一臉滿足。
羅蒹葭慢慢走過去,拍了拍褚威冷的肩,輕聲打斷了他:“兒子都睡著了,你還講。”
褚威冷停了下來,低頭一看,兒子確實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瞧著兒子睡得香甜的模樣,頓時失笑,搖了搖頭。
“這小子!把我講的兵書當成了催眠曲不成?”
羅蒹葭掩唇笑了笑,說:“那也不錯,說明玄哥兒喜歡相公的聲音。往常我給兒子講時,兒子總是鬧哄哄的。”
褚威冷頓時來了興致,道:“那我明日再接著給他講。”
“好。”羅蒹葭道,說罷,便提醒褚威冷,“時辰也不早了,相公去沐浴吧。”
褚威冷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視線又挪了回來,正欲回答,卻見自家娘子身子微微向下彎,正在給他懷中的兒子整理衣衫。
這一彎腰,本就寬鬆的衣裳頓時敞開了更大,露出來裏麵的肚兜。
娘子自從生過孩子,身體愈發豐腴了。雖腰身比從前寬了幾分,但卻增添了幾分從前沒有的風韻。而且,身上的味道也著實吸引人。
微弱的燈光下,有一種朦朧而又致命的美吸引著他,褚威冷不自覺靠近了一些。
羅蒹葭本以為褚威冷立馬就要起來的,結果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
心想,難不成又不想沐浴了?
心中這般想著,羅蒹葭側頭看向了褚威冷。
此刻褚威冷坐在床邊,羅蒹葭彎腰看著他懷中的兒子,兩個人的視線差不多齊平。
一側頭,她便看到了褚威冷臉上的神情,並且順著他的眼睛看了過去。
這一看,才知他為何突然沒了動靜。
瞧著他那略帶侵略性的眼神,羅蒹葭臉色微紅,攏了攏衣裳,後退了半步,道:“流氓!”
雖然眼前的風景被衣裳遮蓋住了,但隨著羅蒹葭攏衣裳的動作,有些風景卻是更加誘人了。
褚威冷正欲開口,喉結卻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再開口時,臉上帶著笑意:“正經夫妻之間哪能叫流氓?夫人若是覺得吃了虧,一會兒為夫讓你瞧回來便是。”
羅蒹葭斜睨了他一眼,嗔道:“你真是越發不要臉麵了,玄哥兒還在呢,就亂說話。”
褚威冷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摸了摸羅蒹葭的手,道:“娘子的意思是,玄哥兒不在,為夫就可以說這些話了嗎?”
在這種事情上,羅蒹葭一向是說不過他的。
畢竟,褚威冷在這種時候是不要臉的。
“我何時說過這層意思?就你歪理多。守著孩子就這樣,真是為老不尊!”說罷,羅蒹葭就要甩開褚威冷的手。
褚威冷連忙捏了捏羅蒹葭的手,臉上露出來討好的笑容,說:“娘子莫惱。玄哥兒早就睡著了,況且,便是他醒著,也是聽不懂的。為夫這就把他抱走,免得影響娘子跟為夫說體己話。”
羅蒹葭越發為褚威冷的厚臉皮感到語塞。
褚威冷怕說多了一會兒吃虧的還是自己,便快速把兒子抱到了隔壁,那裏自有人看著。
片刻之後,羅蒹葭剛塗完護膚品,還未上床,褚威冷便回來了。
隻見他身著白色的裏衣,上麵還有一些水漬。
“你洗完了?這麼快?”羅蒹葭驚訝地問了兩句。
褚威冷朝著羅蒹葭走了過來,彎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羅蒹葭驚呼了一聲,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褚威冷瞧著懷中娘子驚慌的樣子,低頭親了親她殷紅的唇瓣,啞聲道:“春宵苦短,怎好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辰。”
羅蒹葭的臉忍不住再次紅了起來,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