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位主動上台的賓客。
“據說百裏氏擅琴,每每彈奏,都會引來百鳥。”彌月瞥了一眼在他身旁僵硬的像一根柱子似的秦照,有些沉痛的說:“這一對琴,也是五年前在靈犀山王後墓出土的珍貴文物。數月前在進行例行維護的時候,意外失竊。”
賓客席上爆發出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拍賣大廳的門突然被破開,一隊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魚貫而入。
彌月珍惜的將鳳凰琴收入盒中,遞給了走上台的荊榮,“警察同誌,這是非常珍貴的證據。我實名作證,要求嚴懲涉案人員。”
秦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彌月也沒有興趣等著聽他的辯解。他走下台階的時候,忍不住擁抱了一下荊榮,“我真是……太激動了。”
荊榮在他背後拍了拍,臉上也露出笑容。
彌月後來才知道,刺激得嚴賦大開殺戒瘋狂報複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知道了喬家的這一門黑生意。
李道的死就與這種黑吃黑的勾當脫不開幹係,結果喬讓竟然又幹上了這樣的買賣。這對嚴賦來說,是一種無法原諒的背叛。
但他不能對自己的兄弟做什麼,隻好把滿腔的憤怒都發泄在幾位仇人的身上。
“嚴賦的病情已經惡化了。目前在保外就醫。”荊榮把幾枚小印章收在一起,交給了值班警察,轉過身對彌月說:“你想看看他嗎?”
彌月搖搖頭。他與嚴賦並沒有什麼交情。喵喵尒説
荊榮有些不舍的看著他,“要回山裏了?”
“是啊,一堆工作等著呢。再不回去,師父該催了。”彌月望著他,眼裏浮起笑意,“等你忙完了,我可以回來看你,你也可以來山裏看我……就像你自己說的,事情總要一件一件去解決。”
荊榮舒了口氣,伸手將他摟進懷裏。
數日後。
黃昏時分,清水鎮外。
彌月把車停在路邊,一邊揉著酸痛的老腰,一邊下車跟攔路的大黑狗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大黑狗比起前兩次見麵的樣子精神了許多,胖了一些,毛色也有了亮光。它衝著彌月搖尾巴,“要不是兄弟們認出了小毛,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彌月有些感慨。
下山一趟,他遇到了很多人:學者、文物鑒定師、叵測的拍賣行老板、神秘的地下買手、亦正亦邪的收藏家……
哦,還有失散許久的兄弟。
大黑狗被他摸頭,眯著眼睛晃晃尾巴,“彌月,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你還記得黑花和金小五嗎?”
“哦,記得。”彌月對於幫助過他的毛茸茸向來記憶深刻,“它們給我指過路。”
“那是兩個騙子!”大黑狗激動起來了,“我們把它們抓住了!”
彌月,“……”
奶牛貓黑花和肥大橘金小五都還是老樣子,胖墩墩的,各自頂著憨厚的麵孔委屈巴巴的看著久別重逢的兩腳獸。
“是彌月呀。”金小五率先發言,毛臉一抖,擠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真是好久不見啦。”
彌月詫異,看看被狗狗們圍在當中的兩隻肥貓,再看看大黑狗,“怎麼回事?”
大黑狗氣憤的看著兩隻肥貓,“它們當初騙你!那輛白車明明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另外一條路,就是直奔雲台市的路
王英和他的同夥帶著犀山琴,直接去了以古玩交易而聞名的雲台市。如果當初彌月按照正確的方向追過去,會不會……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了?
彌月伸出手,指著這兩隻騙子貓。
奶牛貓向後瑟縮一下。
金小五則笑嘻嘻地按住了他氣得直抖的手指頭,“淡定,兄弟,都是誤會。你看你現在過的不是挺滋潤的?明明就應該感謝我嘛……你還講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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