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是彌月的兒子,剛才顧問先生說過來著。
彌月拉著他哆哆嗦嗦的爪子在嘯嘯的耳朵上摸了一把,“嘯嘯,這個是爸爸的師弟,你要叫叔叔的。”
嘯嘯乖巧的嗷嗚一聲,聲音裏含糖度還挺高。
戚多驚魂稍定,開始覺得會撒嬌的大貓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別怕。”彌月安慰他,“嘯嘯是跟你問好呢。它記住你了,以後要是在外麵遇到,也不必害怕,它不會傷害你的。”
老虎很是乖巧地點頭,表示它爸爸說的對。
戚多又有點兒頭暈了。他師兄到底是怎麼從這樣一張毛臉上看出“以後不會傷害他”這樣複雜的意思來的?!
他還給老虎當爸爸……
這個世界咋突然間就變得這麼魔幻呢?!
接下來的行程就更魔幻了。
他們帶著智慧生物去了辦公大樓,參觀用來修複文物的工作間,彌月還給他們播放了一段短片,展示各種破損的文物在整個修複過程中不斷變化的樣子。瓷器、字畫、金銀器……等等。
還有修複好的文物目前的下落,都做了一個極為明確的標示。
最後一站是庫房——重兵把守的庫房,出入流程細致而繁雜,各種手續都要求齊備之後,才能夠打開的庫房。
彌月重點給他們介紹這裏的保存條件,同時給昳和它的同族介紹這些藏品的使命。它們並不是沉默地被封存在這裏,作為承載著曆史與文化的變遷的珍貴證據,它們會定期飛到不同的城市,甚至是不同的國家,做學術上的交流與宣傳。
彌月強調,“它們並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它們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它們,認識它們,並通過它們了解它們所代表的曆史與文化。”
昳沉默的點頭。
流程的最後,他們又回到了博物館的前廳。這裏有一個特殊的展廳,展示的不是文物,而是犀山部落的墓葬群被人發現,進而上報國家,正式開始發掘,到如今建起了研究所,對犀山文明進行全方位的發掘與研究的全過程。
二十多年,在蛟族的生命中有可能隻是一場酣眠,但在人類的世界裏,卻有可能讓一個地方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房屋拔地而起,公路貫通山上山下,在這裏工作生活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
一座光禿禿的山頭,慢慢變成了吸引著國內外遊客的一處景點,一個向全世界宣揚犀山文明的窗口。
昳這個老古董,有點兒被人類的發展速度驚到了。
它注視著牆壁上那個閃閃發亮的屏幕,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它的思維模式還停留在千百年前冷兵器的時代,但事實是,外麵的世界早已經變成了它看不懂,也無法理解的樣子。
但有一點它還是聽懂了:在這片土地上曾經散發出璀璨光彩的一段曆史,不應該被封藏在深山老林裏,無聲無息地被時光埋沒。
戚多趴在會議室的窗口,看著寬敞的會議室裏一群高層跟兩頭大蛇坐在一起討論捐贈寶藏的各種細節,旁邊還有彌月在劈裏啪啦地敲鍵盤,修改捐獻寶物的文件和合同,再一次覺得……世界好奇妙啊。
他師兄竟然還懂獸語!
“是啊,”身旁有人歎氣,附和他的感慨,“是挺奇妙的。”
戚多回頭,見彌月的男朋友穿著一身黑色的製服,身板筆挺地站在他身後,目光也直勾勾地注視著會議室裏的情形。
戚多因為彌月的緣故,對這位“師兄的男朋友”也尊敬了起來,“師兄好厲害啊。”
荊榮眼睛也有些發飄,“是啊。”
就連他和他的戰友這種無數次經曆過危險的人,在看到昳和它的同族時,也難免心中驚悸呢。
像這種在生物鏈上處於絕對優勢的種族,在它們麵前要想拿著幾把槍、幾顆子彈就解決問題,那純屬做夢。
比如盛安璽。他就是做夢做的太美了,所以栽了大跟頭。
“這一晚上過的,真跟做夢似的。”戚多揉揉臉,“要是捐贈寶藏的事情成了……哎喲,我們要開始忙啦,說不定還要加班呢。”
荊榮也跟著發愁了一下,他是肯定要回去複命的。但彌月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窩在深山裏加班。
荊榮決定了,等這個奇妙的夜晚過去,他要好好想一想,他手上尚未結案的案子,還有哪些地方需要彌月來協助調查。
從靈犀山到濱海雲台一帶的黑市,這一條盜墓的鏈條也到了收網的關鍵時刻。
要是彌月知道了這個消息,荊榮心想,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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