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少會直接這樣叫薑習沐的名字,雖然妒忌,但他對自己的哥哥是有一種崇拜的。
薑習沐有些意外,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他卻往自我看輕的方向想問題。
怕刺激到薑羽航,他的語氣緩和下來:“羽航,對我來說家人是最重要的,你不該這麼想我。”
薑羽航還是步步緊逼:“哥,你說我們最重要,那你和她斷了吧。”
“羽航,不要無理取鬧。你今天情緒不太好,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和媽媽。”薑習沐沉下臉,搭著蘇杭的肩膀想要離開。
薑羽航被他的舉動激怒了,聲音大了起來:“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和她分手是不是?薑習沐,不就一個女人而已,你未免也太自私,你對得起爸爸嗎?”
他說到後麵幾乎是吼了,這對他來說是費力的,他的呼吸不太順暢,捂著心口坐到沙發上。
薑習沐見弟弟像是要發病,忙跑去找藥箱。
氣急攻心,更何況薑羽航是有病根的人,一時沒緩過來竟暈倒了。
蘇杭真切被嚇住了,要是薑羽航真的怎麼樣了,她不敢想會對薑習沐造成多大的心傷。
她腳底生涼,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無比自私。她恐懼生命會失去,更恐懼……他會背著愧疚生活。
“蘇杭,快打120。”薑習沐的聲音讓她穩了穩,她從包裏掏出手機。
在她打電話時,薑習沐在對弟弟做急救措施,動作熟練。
他有難得的冷靜品質。
下樓的薑母看到兒子發病腿都軟了,好在身體素質不錯漸漸平複了下來,饒是平時再偏愛薑習沐,此刻對他也不免生了怨氣。
急救室門外,蘇杭六神無主地站在薑習沐身旁。
她一路跟著來醫院,薑母卻仿佛才發現她在這裏似的:“你怎麼來了?羽航看到你會受刺激的。蘇杭,我知道你沒錯,可孩子爸爸走得早,我就隻有習沐和羽航了。”
蘇杭不會聽不出來她的弦外之音,心裏澀然。薑母是一個柔和的人,她已經很委婉了。
薑習沐蹙著眉喊了一聲“媽”,拉著蘇杭走了幾步,和薑母隔了些距離。他抱住她,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背:“蘇杭,不要把媽媽的話放心上,萬事有我。你先回去,在家等我,等羽航手術結束我給你打電話。”
“他會沒事的。”蘇杭將額頭抵在他的肩上。
“是,會沒事的。”
對麵的何家耀緊緊地盯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眼裏是冰淩的寒意,直到手術室的人催他。
他是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他以前還耐心地給病人的哥哥介紹治療方案。
也是聽到自己的病人心髒病發作從值班室趕過來的。
他終是定了定神,麵無表情地走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亮著紅燈,薑習沐沉默地站在那兒,用手揉了揉擰著的眉心。
薑羽航的偏激程度讓他始料未及。爸爸的死是蘇玄樺造成的,即使是無心之過,但要怨要恨他都理解,他也並不是沒有怨氣的。
可是薑羽航對蘇杭不僅僅是遷怒了,仿佛對她有莫大的恨意,這讓他很意外。
他的弟弟從小緘言,有時會耍小性子,但他一直覺得弟弟是個明是非的人,直到現在他才發覺薑羽航的極端。
是蘇玄樺的過失,蘇杭並沒有做錯什麼。
手術室外的人每分每秒心都是懸著的,3個多小時後燈滅門開,薑習沐和薑母上去問情況。
何家耀的臉被口罩遮住,隻漏出一雙眼睛,銳利地從薑習沐臉上掃過,耐著最後一絲性子:“病人搶救過來了,身體虛弱,需要靜養。”那淡漠的語氣不像對著病人家屬報喜,也沒有剛救回一個病人的欣慰。
薑習沐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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