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你在幹什麼?”清潤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路德回頭去看,是他那個天天想著未婚妻的朋友。不知是什麼原理,在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路德覺得自己的頭痛都好多了。
——總不能是其實他們兩個才有一腿吧?
難免帶了點兒戲謔的這麼想,路德下意識調整了坐姿,讓自己的姿勢顯得更加莊重點兒。他看著推門進來的朋友,腦子裏已經腦補出了一部連續劇。
盡管記憶告訴他這些都隻是想象,他還是樂不可支的笑出聲,推門進來的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對著笑個不停地路德,隻想按下呼叫鈴。
“沒……我沒什麼事!”路德看著他往床頭走的動作,伸手不那麼走心的攔了一下。
“伯母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讓我們常來陪陪你。”朋友在床邊坐下,順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蘋果,用一把小刀削了起來。
“我這沒什麼事,你不是還要忙婚禮?”路德挑挑揀揀地拿起了一個橘子,邊剝皮邊問。
正削蘋果的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拿著刀的那隻手甩了甩,瞟了眼果皮斷的不成樣子,果肉也坑坑窪窪的蘋果:“哈,瞧你說的!結婚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負責。”
路德對於這套理論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向來給人戀愛腦感覺的朋友突然來上這麼一出,還是挺讓人詫異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已經放棄小刀,幹脆的捏著蘋果咬的人用眼尾掃一眼路德,“聽說方涼最近常來?你們怎麼回事?你記得他……?”
路德懵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方涼是天天蹭太陽不說話的那一位——說句題外話,這名字是不是有些耳熟?
名字不名字的還是其次,路德抓重點的能力向來一流,雖說記憶方麵可能出了點岔子,加載了兩套背景模板,但路德從不知道自己還失憶過,這個記不記得又是從何而來?
來看望他的人就真的隻是來看望他,剛剛提了一句,似乎也是漫不經心,路德有點兒想問,但在對方轉移了話題之後也不好再開口。
這麼聊可就沒意思了。
路德心裏想著,感覺麵前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他之前在艾登先生的城堡裏好像也是這麼小心翼翼的試探消息的?
“對了,路德,我的婚禮就在這幾天,你打算參加嗎?”臨走時,朋友扒拉著門框,回頭問。
路德看著他的臉,下意識點了點頭,差點想告訴他能不能去可不是自己說了算。康複中心這邊環境好,管的也嚴,為了避免出亂子,好多信息都是全程保密,何況近期總有人進來療養,又是所有人關注的大事,難免規矩就更加嚴格了,路德總不好打破人家的規矩。
點了頭之後這事就算認下,路德隻能想辦法盡快休養完畢,離開康複中心,好去參加這一場連新娘是誰都不知道的婚禮。這裏的人格外盡職盡責,在照顧病人上從不假手於人,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什麼其他職位的人,都盡可能的往路德麵前溜達,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看到些什麼。
朋友來邀請路德的時間已經不早,離著他的婚禮也不過兩天,這兩天路德隻能想辦法複盤自己之前的表現,目標明顯的奔著離開康複中心去。
這幾天果然還是晴天,天氣是挺適合舉辦婚宴的天氣。
路德再次撿起了他的日記本,用一種格外認真的態度。
他已經大概接受了自己玩遊戲玩到失智的人設,隻是對一些事情還存有疑問,但這些問題不大,慢慢來總能解決。
路德翻開筆記本,在上麵工整的寫下日期和天氣,把想要寫的話濃縮成僅剩下的一兩行,一筆一畫的寫在本子上。
放下筆的那一刻,他感覺眼睛有些澀,忍不住動手揉了揉。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朋友的婚禮,他得去準備些禮物。
路德把筆記本收好,起身往外走,混亂的記憶總有理清的時候,這些現在總不是重點。
“滋……您好宿……滋,這裏是……引導……滋……”
在他關上門的瞬間,房間裏漫起層層的絲線,那些絲線把桌上的筆記本圈在中間,藍瑩瑩的光緩慢的複蘇,刺啦刺啦的電流音在被他拋下的未知的空間重又掙紮響起。
。您提供大神司祀佾的快穿之這條劇情線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