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感覺手下碰到的是類似於皮料的觸感,已經失去了溫度。艾登先生滿臉自信,介紹起眼前的人偶就像在介紹什麼偉大的藝術品,而他就是那位製作出藝術品的傑出藝術家,能夠靠著這件作品在未來載入史冊,輝煌過幾個世紀。
那顆心髒又顫了顫,這一次路德注意到了,心髒顫動的時候正是布萊德稍微挪動的時候,不過隻有路德直接觸摸著這顆心髒,到時沒有引起艾登先生的注意。這時候不管是艾登先生還是管家,都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這邊,關注著他的表情和選擇,這才讓布萊德沒有被立刻發現。
“是的,這可真是一件偉大的作品,”路德抬高音量,似乎極認同艾登先生的言論一般高聲附和,“我以前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作品……”
路德說到這兒,想起每日跟在他身後的女仆,話鋒一轉試探道:“這件作品真是精巧,我都忍不住有些想要用她替換掉總跟在我身邊的那一個了呢!”
“是嗎?你終於厭倦了?”艾登先生對此沒什麼意見,他隻是有些詫異,繼而是興奮的讚賞,“你不喜歡原本那個了嗎?我以為你會一直帶著它——要我說這可真是沒必要,我們遲早得換掉它,至少在你成年前——要知道最開始我把你的母親製作成這個樣子時,你可是哭了好幾天。”
路德的表情都震驚的僵住了。
他聽到了什麼?誰的母親??他的誰???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他現在這具身體的母親被這具身體的父親製作成了人偶,還支使著跟著他四處亂跑每天幹雜活???
這就超出路德的理解範圍了,雖然外麵都在傳艾登先生有多麼的癡情這一點他向來是不信的,但他也從未猜測過,竟然有這樣的事態發展,一般情況下,哪怕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不是應該至少維持麵子情嗎?至少他所知的位高權重的人都是這樣做的,這也是為了維持統治的穩定啊!
“也好,你母親已經使用了太多年,相對於我現在的技術來說有些舊了,如果你不再需要她,我正好可以把她收回來,稍微改一改。”不等路德回過神來改口,艾登先生已經滿臉沉思地做了決定,他們不遠處的管家先生也跟著表情定住,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那麼除了這個呢?你還有哪些喜歡的?這一次我允許你挑三件——你剛剛的決定可真讓我高興,所以你再多挑兩件,我也不會生氣。你盡可以在這裏選,等你選完,我再把它們安排到城堡的各個角落去,想要在短短三天內製作出這麼多,可真是個有難度的挑戰!”這麼說著的艾登先生伸了個懶腰,像是在為他的說法佐證,但他臉上明明滿是對自己技藝的驕傲,甚至有些躍躍欲試,這一次宴會才剛剛結束,就有點想開啟下一場了。
路德“嗯嗯啊啊”的應付過去,沒怎麼在意艾登先生的態度。
這麼長的時間,放他在城堡裏亂逛,他已經基本打聽清楚了宴會的規律,每一場宴會之間至少會有一段的空閑期,一方麵是方便城堡的主人加強管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消耗掉多餘的“材料”。
從這次來參加宴會的人口中,路德打聽出了城堡的名字,那些沒有身份的人都稱呼這座城堡為第二城堡,但似乎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命名,在路德開玩笑似的提起為什麼不叫第一城堡或第三城堡時,回應他的也多是一臉茫然。至於身份“表裏如一”的那些人,他們甚至不知道城堡的名字,也絲毫不為如何稱呼城堡而發愁,似乎在他們的印象裏,整個世界裏就隻有這一座城堡,所以城堡自然就是它的名字。
還有一件事,路德似乎被困在了城堡裏,他嚐試著和客人們一起離開城堡,卻總會莫名其妙的繞回後花園裏,在行走的時候不覺得,隻有當他看到那一叢繞著城堡盛放的花時才會反應過來。
這也是他不得不參與今晚這場“分髒大會”的原因之一。
他站在這裏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布萊德和芙萊爾,與其他人不同,這兩人總給路德一種與眾不同的靈動感,像是隻要他輕輕一推,這兩人就能重新活過來,有逃離成為收藏品命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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