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你來啦!”當路德再次回到他的同學們身邊時,所有人都表現的理所當然,總喜歡到穿越路德身邊打卡的黃毛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路德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隻好沉默著點了點頭,黃毛馬上流利的接下,就像是路德已經給出了熱情的回複,“聽說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特意幫你寫了課堂筆記,你拿去看。”
黃毛快樂地拿出一本粉紅色封麵的本子,本子上畫著七色花和一隻小小的花精靈。
路德後退了半步試圖拒絕,抵不過過於熱情的黃毛直接用塞的把筆記本塞進了路德的懷裏。
其實一點也不想了解這裏的課程,並且對課堂筆記毫無興趣的路德隻能帶著尷尬的笑意翻開手裏的本子,看到上麵用工整的字體寫著:我們所處的世界色彩豐富,但成熟的人隻會用簡單的色彩來表達自己的穩重,我們應該學會成長,努力進步,在自己的外貌和服裝上秉持純色的概念。
路德啪的一聲又把本子合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審美過於濃墨重彩,光是想一想未來可能會有的純黑色的頭發都讓這具身體本能的感到不適,而且原主房間的用色確實精彩,這讓路德都有點對未來的色彩搭配感到期待了。
對於環境的不熟悉讓路德事事慢了半拍,幸好熱情的黃毛同學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粘在路德身邊,快樂的像一個連上廁所都要手牽手的小女孩。
不知不覺中,路德來到現代社會已經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裏,他試著在學校和住所裏尋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他最多的心得體會可能就是怎麼用不同的顏色搭配出順眼的效果,讓自己顯得像一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而不是一個七彩的掃把頭。
這裏的校規十分有趣,無論是什麼情況下,隻要身上的色彩搭配超過十種,就會被毫不留情的關禁閉,禁閉時間隨抓到他的人的心情而定。禁閉所雖然容易進,但路德一點兒也不想再去嚐試,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離著那奇奇怪怪的地方遠遠的。
就目前來說,路德已知的已有三個人被關過禁閉,在這三天裏,老師給出的理由是他們身體不適,哪怕他們就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被抓走的,除了路德之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奇怪。
而在這些被關禁閉的人回來之後,就連他們本人也覺得自己隻是有一些小小的病症罷了。唯一看透真相的隻有外表看似五顏六色,內心烏漆嘛黑的路德,他注意到凡是回來的人在用色上都拘謹了很多,有一個人甚至破天荒的在回來的當天隻給自己染了黑白兩色的頭發。
——說起來,這麼頻繁的染發換發色,他們是怎麼做到讓頭發柔順光滑,到現在都沒禿的?
單純從路德接收到的劇情看,原身路德是個性格孤僻的人,他似乎十分脆弱易感,表現在外在形式上就是有些歇斯底裏的神經質,因此整個班級和他關係好的隻有一個挑染黃毛。黃毛是個瘦高個,眉眼輪廓深刻,鼻梁高挺,單從麵向上看很有混血兒的俊美氣,他不管換什麼顏色的發型,總要帶上抹黃,因此被記不住他名字的路德幹脆用黃毛代稱。
在路德過來的半個月,“混血兒”日常把他當打卡點,早上上課前問候一句,中午休息時撫摸一下,晚上課程結束後再灌句雞湯。
和原身比起來,穿越路德應付黃毛的手段堪稱簡單粗暴,不管聽到什麼統一嗯嗯嗯,極其有技術大佬的風範了。換了路德,開始的幾天還能和黃毛有來有往交談幾句,等發現從他這推不動劇情發展之後,不得不暫且放下這位主動湊上來的熱情好同誌。
今天是周五,難得的休閑時光,下課之後路德還有時間在教學樓裏各處逛逛。
周六周日時教學樓是沒有人的,樓下的大門會被鎖住。這裏的大門隻有守衛才有鑰匙,門以外的其他地方又沒有潛入的條件,除非能過守衛那一關,否則誰也別想偷偷進去。但守衛需要每日開門關門,要是周一到周五的哪一天守衛沒了鑰匙,必然會引來關注,而周六日時神出鬼沒的守衛又會消失不見,所以路德隻能抓住周五下午提早放學的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加緊搜索。
之前兩個寶貴的周五時光,第一個被黃毛纏住,莫名其妙就被帶走出去燒烤,第二個周五則是在走廊裏左轉右轉,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