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她把她充滿了潔廁靈味道的毛巾再一次遞給了我。
“我覺得你這麼說對文楚有點不公平。”顧細細捧著臉看我，丫的去燙睫毛了，怎麼不喊我一起去，那麼翹那麼長。
“文楚是不是救國了你這麼幫他？”
她歎了口氣，像個女鬼一樣好嚇人。她用她長得不正常的睫毛扇我：“你不知道文楚有多愛你。”
不是我的耳朵錯亂了，就是顧細細的嘴壞掉了，文楚有多愛我，還得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
“知道劉司的事情我是怎麼知道的麼？”
劉司，好久遠的一個人，她不提我都忘了。
“文楚告訴我的，你和他吵架跑回了嚴城之後，他來找我。”
“不是我和他吵架，是他劈腿。”我真的滿欽佩我自己，這個時候我還在糾結這個。
顧細細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去給我找包江中消食片，撐死我了。”
我去翻她們家藥箱，沒找到消食片，倒是找了一包酵母片，她兩片我三片，顧細細說的東西我太不熟悉，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他來找我是半夜，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當時他站在那裏。”她往樓下的花壇那裏努了努嘴：“大冬天，穿著一件襯衣站在樓下，我嚇呆了，以為他找我尋仇。他一開口我就傻了，嗓子完全啞掉，他說了半天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於是大半夜的我陪他去看病，醫生說他的嗓子眼裏全是水泡，虛火上升導致。”
我不知道滿嗓子眼的水泡和文楚半夜來找她有什麼關係，我隻覺得此刻我的嗓子也幹幹地疼著。
“文楚掛了點滴，我讓趙曉鴿送了件他的衣服過來然後就讓趙曉鴿滾蛋，我敢肯定文楚好幾天沒睡覺了，眼睛裏全是跟絲瓜絡一樣的紅血絲。我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告訴我你跑回了嚴城。”
“好奇怪，我跑回來了，他不來找我來找你。”我在殊死反抗，努力抓顧細細話裏的漏洞。
“他去了。”顧細細瞟我一眼：“他站在你們家裏樓下一個晚上，都能聽到你家裏的哀嚎聲，但是他沒上去。那個時候你什麼都聽不進去，所以他來找我。”
酵母片吃多了，在肚子裏咕嘟咕嘟冒著泡，好像養了一大堆魚，在我的肺葉子那裏遊來遊去，膈應死我了。
“他跟我說了劉司的事情，讓我去找你，所以我才去找你，要不然鬼才理你。”
她那時住在我家用了我多少魚子醬麵膜不說了，我抱著腿，把腦袋杵在膝蓋上：“那又怎樣？你為什麼一直不跟我說？”
“他不讓我說，他當時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嚴城呆了一天水都沒有掛完就匆匆走了。”
我知道他有什麼事，還不是學姐的事情。
“這就能證明他愛我？”我大牙都快要笑掉。
“他後來又來嚴城。”
“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
“那時候你不是和你那個該死的鳳凰男戀愛了麼？”顧細細突然衝我大叫，好像劈腿的是我一樣，我為什麼不能和鳳凰男戀愛？我又不知道文楚來找我，他找我的方法還真迂回，總是要通過顧細細，她又不是開中介所的！
顧細細態度惡劣，我還不想聽了呢，我爬到床上把被子拉過頭頂，我要睡了，我真的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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