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瘦、白淨、文氣、五官溫和、個子不高,每一條都踩中。
如果江懷逸來大寧是為了……謝才卿,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第一次見謝才卿,就給他臉色瞧。
那是在意,是怒他背著他來了北寧。
白日裏一反常態公然抱謝才卿,前冷後熱,忽冷忽熱,就能解釋了。
他也對謝才卿忽冷忽熱過。
江懷逸愛潔,平日連碰都不讓碰,更別提主動抱。
蕭昀指節捏得嘎達作響。
謝才卿幾次三番不怕觸怒他,也要維護江懷逸,江懷逸不遠千裏,孤身臨險,也要來找謝才卿,為他不惜和自己爭搶,拿南鄀冒險。
一對狗男男。
那天……
那兩本接連掉落在地的奏折。
蕭昀猛地睜眼,深吸一口氣,神色徹底冷了下來,眼神漆黑如墨,眉宇間鬱結著殺意,手臂上青筋暴凸,幾乎在暴怒邊緣。
“傳指揮使和夏哲。”蕭昀說。
皇帝傳召,謝遮本來就在宮內,很快就進來,見謝才卿不在,剛要出言調侃,眼見蕭昀麵無表情,多年相處讓他直覺皇帝按捺著滔天的怒火,忙正色起來,小心翼翼地垂立下首。
蕭昀說:“逸仙樓那天,你是不是跟朕說,有眼線跟蹤?”
謝遮心下一驚,有種山雨欲來的不詳預感,忙道:“是,成功甩掉了,不知是誰家。”
“你前幾日是不是跟朕說,張寧瀚瘋沒影了他爹一直在派人找?”
“……是。”
蕭昀沉默良久,氣氛壓抑沉悶,謝遮汗流浹背,幾乎要跪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聲音寒冷徹骨,遙不可及:“傳張馭。”
他頓了頓,道:“先派人控製住謝才卿府邸。”
謝遮驚愕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昀:“還不快去?”
“……是。”
謝遮領命,頭皮發麻地出去了。
……
夏哲和張馭被傳進去沒多久,甚至謝遮和他的人還沒趕到謝才卿府上,收到的旨意已經改了。
——緝拿謝才卿,關押大牢,控製住謝才卿府邸,對江懷逸一行人不要泄露出半點風聲,派精兵暗中圍住他們,隻讓進不讓出,他們敢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出去,格殺勿論。
天黑了。
江懷楚換好衣服,戴上人/皮麵具,拿著包袱推開門,對上的不是太妃,而是拿著長劍的謝遮和他身後不遠一身冰冷盔甲、整肅緘默的精兵。
江懷楚渾身一僵,眨眼笑了。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溫潤抑或乖順、沒有一絲攻擊性的笑,容華綻盡,高高在上,氣度風儀凜然,翩翩無雙,叫人心中陡然生敬生畏,下意識低頭,想要拜服歸順。
太妃被兩個精兵鉗製著,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著他,拚命朝他搖頭,江懷楚失笑,扔下了手中的毒針。
“說吧,想怎麼辦?”
他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完全沒把這陣仗放在眼裏,儼然是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
謝遮已經完全認不出眼前的男子,低頭望著那三根泛著銀光、淬著劇毒、細如發絲的毒針,心下浮上一陣密密麻麻的寒意,歎道:“關押大牢。”
他心情千種複雜,無奈低聲道:“皇後跟我們走一遭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章內崽!
二章內跑!
。您提供大神東陵玉的套路敵國皇帝後我懷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