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看了看朱雀,對著何從道,“我忘記了,我不能殺生。”
“什麼意思?”何從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意思就是,如果要取出朱雀之力,用來封印大陣的話,前提是......”無相對著何從一字一頓道,“朱雀必須死掉。”
“你說什麼?!”何從大驚失色。
朱雀卻一把拉住了何從的手,對著他道,“沒事的,別擔心。”
“什麼叫沒事的?別擔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說你要死掉!她讓你去死!”
“是,我知道,沒關係的。”朱雀走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在何從的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然後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旁道,“我一早便知道,所以沒關係的。隻是往後餘生,你要好好過下去,忘了我,你還會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何從有些愣住了,灼熱的呼吸從耳旁傳來,拂過他的麵龐,停在他的心上,“不行,我為什麼要忘了你。”
朱雀抬起頭,“因為......我可能不能再記得你了。”
何從還沒來得及回味那個吻,那個帶著十裏香香氣的吻,就感覺到肩膀上,來自朱雀的重量沉了一些,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肩上,又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何從有些不可置信的,慢慢的轉過頭,隻見朱雀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朱雀?”何從連忙伸出手環住朱雀的身體,讓她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小聲的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微微顫抖著,“你醒醒啊,你怎麼睡著了,朱雀?”
何從的目光從朱雀的臉上滑落下來,卻看到了朱雀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匕首,他記得他曾經在博物館裏看到過這把匕首,白釉當時介紹他的時候,說這是用不知道哪一代的獬豸的獨角做成的,其中帶著獬豸獨有的審判之力,名為角刃。
然而此時,這把匕首正直直的刺進了朱雀心髒的位置,匕首旁邊有血液正汩汩流出,流出來染透了一大片衣襟。何從伸出手去,想要捂住那正向外留著鮮血的傷口,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隻能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朱雀,朱雀!”
“哎呀,這樣悲痛欲絕,欲哭無淚的一張臉,還真是百看不厭呢。”無相語氣中帶著調侃,聽起來很刺耳。
然而何從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看著懷中朱雀的臉,“你別睡了,快起來,我們回家啊。”
他的腦海中閃現過一副副與朱雀在一起時的畫麵,最後定格在那天在朱雀家門前,朱雀對他說的那些話。
她說他們兩個之間有太多的愧疚和感動,有太多的應該和習慣,而愛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她說他現在被她感動,可是等他找到了最後一縷魂魄,還不知道會怎樣。
她說她寧願從來就不認識他,也好過讓他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讓他不能過平凡的日子。
可是他不要!不管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什麼感動也好愧疚也罷,應該也好習慣也罷,他隻要她,隻要她在身旁,不論身在哪裏,何從都覺得那就是自己的歸宿。
何從緊緊的抱著朱雀的身體,低下頭來,眼淚從眼眶中掉落下來,滴在朱雀的身上。
忽然,有星星點點的魂力從朱雀身上飄蕩出來,在空中漸漸彙聚成了朱雀的模樣,她對著何從微笑著,“別哭,別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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