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派現在名氣還不太夠,單拎出去,就算武功上能鎮得住場子,聲望上也鎮不住,南洛推舉左陵秋,不止是看中他個人,也是看中七星觀多年來良好的名聲。
左陵秋頷首,說了聲承蒙南堡主厚愛,答應了下來,又表示這位寒山派孟姑娘是他的好友,素來心細,若是參與此事,一定能更快查清楚情況。
周晨聞言,目光微動,他早將孟瑾棠之事報給過南洛,又與堡中親近兄弟們通過氣,但所有人都表示自己不曾聽過寒山派這個名字,周晨本來漸漸有些疑慮,但看對方能與七星觀弟子交好,想來必是名家子弟,至於為什麼南家堡這邊不清楚,或許是對方一向避世隱居,在社交對象的選擇上多半也會挑些清淨無為的門派往來,普通武林人士不知道,那也沒什麼稀奇。
主桌上,金鞭會會主金王孫本來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忽然站起,笑嗬嗬道:“二公子橫遭不幸,在下十分難過,此事是南家堡家事,又有七星觀左道長在,定能順利解決,那武會之事,想來也不用往後延期。”
南二才剛剛身死,金王孫在此時提及武會之事,雖說有些不合時宜,但在場賓客多是為此而來,除了些德高望重之人微微歎息之外,也並沒人表示反對。
南洛神色平靜,隻道:“有勞金兄過問,堡中武會自當如常舉辦,一應規則,皆如往年。”
金王孫笑嗬嗬道:“往年的事按舊例辦自然不錯,但今年江湖上的情景與往年已是大大不同,少年英雄們層出不窮,咱們這兒若還是一成不變,怕是不太相宜。”
南洛看了他一眼:“那不知金會主有何見教?”
——場中不少賓客已經發覺,南堡主將話裏的“金兄”二字,改為了更正式也更疏遠的金會主。
金王孫:“在下日思夜想,始終有一事不明,掖州一帶的江湖兄弟們素來不遜於人,但掖州卻不如中原武林遠矣……”
萬旺德聽見這話的時候,慶幸跟自己同一桌的人,要麼是不喝酒的,要麼是看孟瑾棠跟左陵秋兩人不喝酒,也跟著滴酒不沾的,不然他現在要麼被酒嗆到嗓子,要麼就被人噴了一臉。
——掖州不但江湖勢力不如中原武林,連地價還不如中原武林遠矣呢,一個人煙密集,一個人跡罕至,真能發展得並駕齊驅,那中原地區的領頭人都無能到什麼地步……
金王孫這話講得其實挺坑,周圍在座的有不少都是本地的江湖兄弟,既不肯說自己不如旁人,也不好說親友不如旁人,遲疑之下,便沒找著合適的插話借口,至於左陵秋等人,雖然算少年英雄,但又不是掖州本土的江湖好漢,此時謙虛,很容易被看作虛偽,所以也都閉口不言。
周晨笑道:“掖州偏遠之地,人口不盛,但近年來,已然進步明顯,單以人口論,二十年前,永濟城中尚不滿萬戶,如今已有近十萬戶……”
他是南堡主的副手,對永濟城的情況了解的十分清楚,當下用數據說話,表示掖州在南家堡的率領下,已經有了多少多少進益,周晨口才便給,旁人聽了一會,便覺得掖州已經有了些欣欣向榮的氣象。
金王孫冷笑一聲,表示經濟進步不能決定一切,倘若掖州當中勢頭大好,怎麼年輕一代裏,就沒出半個值得一提的牛逼代表人物呢?喵喵尒説
一直沒開口說話卻慘遭地圖炮的孟掌門:“……
這人是不是在指桑罵槐?作為年輕一代裏非常值得一提的代表人物,她開局時樂意走低調風不行嗎?
金王孫說,掖州之所以不如中原地帶,都是主事人無能,隨著敘述,言辭也漸漸刻薄起來。
萬旺德默默放下筷子,不敢去看身邊孟瑾棠的臉色。
金王孫歎息:“……既然如此,不若為掖州換一個江湖魁首,其實金某本來也不想如此直接,但南堡主既然有謀害兄弟的嫌疑,豈能再占據永濟城的交通要道。”又道,“諸位也不必不滿,等事後證明二公子過世一事與南堡主無關,咱們再行分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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