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庭的房子離學校不遠,開車十分鍾左右。
當初兩人結婚,考慮到曾芹每日裏需要往返學校,就選了這處做婚房。不過也就住了一年不到。
後來曾芹搬出去,江渝獨自一人住了半年。離婚之後,房子放到曾芹名下。
兩年來,曾芹再也沒回去住過。不然也不至於丟了鑰匙。
江渝開車過來,車停在了M大的地下車庫。
三人一路往車庫走的時候,一時的梅雨暫歇。
曾芹問起了吳主任和江渝媽媽的身體。
淩焰背著體型巨大的運動包,兩手插兜,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江渝和曾芹身後,百無聊賴。餘光找了個垃圾桶,趁曾芹沒注意,彈飛了手裏的煙頭,頓時放鬆了不少。
但下一秒,淩焰摸到兜裏的煙盒,低低嘖了聲,盯著江渝的後腦勺,覺得這人真他媽黑。
不能放鬆警惕。
不過,這兩人什麼關係?
曾教練男朋友?
看著是有那麼點意思。
淩焰眯眼估著兩人肩距——不像,不像是情侶。
要是情侶早就挨上去了,會空出那麼一截?
也許是年紀大了?年紀大的人談戀愛都挺含蓄的。
還有一種可能——
淩焰默默後退幾步,突然渾身不自在。
他這個燈泡似乎有點高哈......
跟路燈似的杵在他倆身後,難怪曾教練說話都輕了那麼幾度。
曾教練在隊裏可不是這樣,那嗓門就是聲呐,帶海底傳音的那種。
“......他倆都挺好的。吳叔叔前段時間帶我媽去奧地利玩,回來我才知道,媽還把麻將還帶去了,在機場鬧了笑話。”
“我聽阿姨說了,下了飛機就打電話給我,你怎麼才知道?”
曾芹笑,抬眼望江渝,過了會道:“你呢?”
江渝轉頭,眉眼溫和。
“我怎麼了?”
淩焰盯著江渝的側麵好一會,轉頭冷哼了下。
還挺會撩的。就知道不是好人。
曾教練可別上他當。
這人深著呢。
曾芹忽然低頭看起了路,輕聲:“那次阿姨跟我打電話我多問了句,她說你現在停藥了。”
江渝神色不變,隻是笑了下,目視前方道:“嗯,停了”,說著拍了拍曾芹有些頹喪的肩膀,“別多想,我總不能一直吃藥不是?”語氣含笑安撫。
曾芹急了,聲音大了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意識到自己的學生還在身後,曾芹麵露尷尬。
淩焰對著兩人撓頭傻乎乎笑,一臉純真。
艸。
啥時候不能談情啊!老子臉都僵了!
“我知道。”
江渝也回頭看了眼淩焰,後者笑得嘴角抽搐。
三人上了車,曾芹坐副駕。
淩焰縮在後座,一邊觀察著前排的情況,一邊從兜裏偷偷摸出煙盒,找了個背椅縫就要塞進去——
“淩焰。”
江渝的聲音聽起來親切又美妙,“聽說你拿過冠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