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第 80 章(2 / 3)

那人迷迷糊糊得,被墨言森這一拳還打醒了些酒氣,摸了一把鼻下的溫熱的液體,指尖是一片血紅:“你敢打我。”

話音未畢,又是一拳。

那人猛地倒退幾步,乒乒乓乓地倒在一堆桌椅之中,墨言森又追了上去,跨坐在他身上猛打,打得那人毫無還手之力,他像是一隻紅了眼的怪獸,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勸阻。

那人的血跡映在他的拳頭上。到最後,還是老板上前來拉架,才將發了瘋的墨言森從地上拉起來。

那人被打得人都支撐不起來,不過在座眾人有目共睹,便是那人喝喝昏了酒意,肆無忌憚地挑釁墨公子地畫卷上地妻子是風月樓,才造就了這一局麵。

墨言森被人拉起來依舊一雙紅透的眼睛盯著那名醉酒的公子。

那位公子倒是無力地靠在友人的肩上,說道著:“我要去官府告你,我要去……”

他沒說兩句便被友人給拉走了。

店家拉著墨言森,他卻用力甩開店家的手,見著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覺得他還會再上前去暴打那位酒醉人之時。

他攥著那人的衣領子拎了起來,那人便慫得立刻道了歉:“對不起,對不起……”

墨言森低沉地忍著嗓音:“那家風月樓?”

由於他地聲音微弱,叫那人聽得不真切,那人便再詢問了一遍:“什麼?”

他一字一頓道:“哪家風月樓?”

他雙手十闔道歉道:“對不住,我胡謅的,你饒了我吧。”

圍觀眾人衝著墨言森指指點點,瘋子。

風月樓這話都能信,可不就是瘋子嘛。

墨言森不放棄一切得知白之安下落的可能,哪怕安安真的……

真的因為劇情線的變化到了風月樓。

他也希望能將安安救出來。

那幾位醉酒的人走後,墨言森在酒館枯坐了一夜,不是風月樓,那會是哪?

安安到底被帶到哪去了?

酒桌之上,三三兩兩的顧客在談論:“聽聞近日宵國意欲發動戰爭,攻打言國邊境,如今邊疆形勢凶險,已然迂回盤旋了幾回戰爭,不知此番聖上派慕大將軍前去,能否平息。”

“是啊,宵國市民矯勇善戰,軍師靈活布局,若是真要攻打言國邊疆,我們言國怕是凶多吉少。”

“我曾以為宵國不過是貪言國地勢寬闊,物資豐碩,如今一看並非如此。聽聞宵國攻打言國不過是為了一位美人。”

……

墨言森聽那些人的交談,猛灌一壺熱酒,他對書中爭奪之事,並非感興趣,若是說歸屬,若不是安安在書中,他更想回到現實。

酒壺又見底了,一位小二上前為墨言森添酒,小二對墨言森還是稀奇的,隨時白發,卻透著一股冷峻的青年感,看上去幾分溫煦,卻在那位醉酒的客官挑釁之下,霎時爆發起來,又徒然若同發了瘋一般地詢問風月樓的下落。

墨言森想通了,他窩在客棧中寫長文,洋洋灑灑萬字文,一路北上進京。

他在皇宮大門鬧上一番,揚言將聖上之物交遞出去,雖是沒能見到聖上,卻見到了禦史大夫。

禦史大夫為人和善,錯以為他乃將納入官職之人,便拉攏其勢力,將其收攏。

他雖是落住禦史大夫的府邸,卻尋了街頭的乞兒,將他上京那萬字書的消息傳遞出去。

幾經周轉,直到進了皇宮,見到聖上。聖上一卷書紙攤開,一刹驚了瞳孔,墨言森奉上的書信血色如鮮,儼然是以自己的血寫出來的。

皇上暴怒,一手將他的血書撕毀,扔了下去,為帝王送上血書,觸了黴頭,其罪當誅:“你並非臣子,也非功將,不過屈屈有了朕的一些嘉獎,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墨言森微微屈躬:“若是皇上不願看,臣也能將書信內容背出來。”

他說著:“天地之源,半古以來,風月樓擾人心智……”

皇帝案板一拍:“住口!”

他卻繼續說著,皇帝將桌前的物件都想他紮起,硯台,筆墨落在他的衣襟上,暈染的黑墨染了素白的長衫,他屹然不動,依舊說著,從條條款款羅列了風月樓的危害,書生墮落,家庭破裂,貪圖一時享樂等危害。

皇帝氣得直抖,一聲怒吼:“放肆!”

隻差叫人將他拖出去斬首!

若是換作尋常人早就被嚇尿了,可是墨言森不停,他將一卷書信,其中字字誠懇,他宛如聽不見,依舊說道著。

萬字長文,直到最後一個字:“懇請陛下洗淨言國風月樓,整頓言國不正之風。”

皇帝心頭被猛然一擊,他揮了揮手,立刻讓小福子將他送出去。

墨言森也知整頓風月樓是大動靜,皇帝不可能因幾句書而直接動手。

禦史大夫隱約得知了墨公子得罪了當今聖上的消息,立刻將其趕出了府上。本以為你是進京效力的,沒想到是來□□上的,真晦氣。

他隨便住了一家客棧,更是大肆買通乞兒將他進京尋求整頓風月樓的消息傳遞出去,這消息一出,京城就掀起了言論讚同,眾多府邸坦言讚同墨言森的書信。

由於其實已有家世的妻兒更是對此言論大肆認同。

整頓風月樓的奏折若同雪花般送到皇上跟前。皇上捺不住眾愛卿的奏折,更是捏著眉頭,顯然這一變動叫人頭大,揮了揮手,讓人再將墨言森請來。

“你可知這步棋走後,傷得是誰的利益?”

墨言森弓著身子,點頭道:“臣知道。是那些無奈屈身的妓子的。如今,笑貧不笑娼,你可得罪了不少人。”喵喵尒説

皇帝接著他的話怒斥:“是商人的,便是若同你一般的商人,他們損傷利益,也將在這一切的丟失,你就不怕若是失去了商人之中的信譽,將來連商路都不許你通行?”

他行禮,腰彎得更深了:“我不在乎。”

皇帝眉眼不抬,桌上的茶盞又涼了,墨言森在下麵安安靜靜。

許久,手頭批閱奏折沒了,聲響小了,皇帝低聲說上一句:“罷了,你回去再寫一份書上來。”

皇帝的聲音是無可奈何地妥協:“這次,用墨寫。”

他身形不動,手伸進袖袍之中,將書寫完成的書信送小福子交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