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鍋的蛋黃酥還有餘熱,其中蛋黃流心,是流動紅心沙。
兩口吃下去,吃得太快,好像並沒有嚐出什麼特別的。
一個,兩個——
她吃第二個時,舌尖咬至酥脆的屑不慎掉落到第三個蛋黃酥上。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個都不好看了。
她緊接著拿起第三個吃起來。
她看著盒子中剩下的蛋黃酥,本是雙數,給出去卻是單數不好,馬上又拿起一個吃了。
林臨涯想告知她後告辭,結果在門外看著白之安拿著一盒點心,一個接著一個往嘴裏塞,每往嘴裏塞一個,看著其中的盒子還帶些遲疑,才再拿出第二個往嘴裏塞。
她的嘴裏鼓鼓囊囊地塞了好些,兩邊腮幫子撐起,像老鼠般,小口卻貪食。
她一時噎不下去,咳嗽還往外冒屑粉。
原先還當她是大度不介意,原來是在這兒暴食消愁。她在墨府過得不好嗎?既出門開甜品鋪子,親自挑選,如今還想餓狼撲食般。
若是受到墨府虐待,為何不和我說?
白之安吃了一半,才出門遞上盒子道:“這是今日單品蛋黃酥,算是請你幫我救下屋簷的謝禮。”
林臨涯指腹抹了一把她的唇邊:“你偷吃了?”
她黑溜溜的眼睛躲閃目光,“什麼叫偷吃,老板就要為商品品質負責,以身試毒。”
林臨涯手勁一大,令她重心不穩,一時往前跌去。他將她的頭按在懷中,她便瘋狂掙紮起來,任打任抓,他不放手。
不至於吧,偷吃幾塊糕點。
他聲音低沉:“之安,若是你有委屈同我說,我定為你複仇。”
白之安點頭,他才緩緩鬆手,她離了擁抱,對上她的眼睛。
她遲疑後,開口了:“什麼委屈都能說?”
他眼中的堅毅,誓要為白之安報仇!
“當真?”
他鄭重嚴肅點頭。
“我被人勒索了五百銀票。”
“……”
白之安本想著這當狗腿子,能不惹麻煩就不惹,事情過去了,便不多追究了。
但是,林臨涯都這麼認真的開口了,這也該提一提。
白之安見他臉色不對,縮著肩膀,搓了搓小手:“你看我這小甜品鋪子在初期,正是要銀兩的時候。”
“你這麼缺錢?墨府克扣月俸?”
“墨府對我可好了,不曾克扣。”她點頭,五百銀兩還是像墨言森要的。
“……”林臨涯無奈從袖口拿出一千銀票交到她手中。
她才推絕,可林臨涯想沒等她推絕,就拿上蛋黃酥一腳騰空,飛簷離開了。
書中人都這麼酷的嗎?四舍五入,要五百直接給一千的?
白之安算了今日賬簿後,正要隨同書雪和小柳再去采購明天材料時,她正給門口上鎖。
她恰巧看見墨言森和白禾舒相伴而來,白禾舒笑顏如花。
一看到白禾舒,腦海中又想起了係統音。
【係統:請宿主當街訓斥白禾舒。】
白之安把剛上鎖的門,立刻拿起鑰匙來解開門鎖,一副狗腿子模樣:“裏麵請,裏麵請,兩位貴客。”
她開了單子,吩咐書雪和小柳去買明日單品食材,親自招待墨言森和白禾舒。
墨言森以為白之安在屋簷上沒看清兩人就離開了,就刻意帶著白禾舒拐到了偏街的小甜鋪前。
沒想到,白之安特別熱情道:“二位想吃點什麼?”
白禾舒進店就寒暄:“妹妹這小甜品鋪子小而偏,好生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