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舒挨了一巴掌,過於氣憤,不管不顧,一手狠狠舉起……
被白府大老爺握住了手腕,雄厚的聲音道:“禾舒!妹妹已經知錯了!妹妹都被嚇怕了。”
那手勁之大,叫她難以掙脫,她隻好泄氣作罷,捂著吃痛的臉龐,狠狠看著麵前跪地落淚的少女。
氣憤難以宣泄,十分憋屈。
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惡毒女配還會裝可憐博同情。
係統為白之安腦海中的導入的記憶太恐怖。
大雨滂沱,臨溪街道上一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
街道上的人稀少,混著雨霧,混著電閃雷鳴,她在雨中狂笑,雨水迷了她的眼,貼在身上的衣裳和滑落眼中的不適感。
夾風帶雨,大風猛刮一陣,她便更加冷了,冷得直顫,她搓著雙臂顫抖。視線越來越模糊,忽而見到一個模糊物,已經刻意避開那個麵前人了,但他還是往這頭故意走來。
她撞到龐然大物。
叫她狠狠往後跌了一下。
那人肥手直接伸過來,想摸上她的臉:“小美人,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嗎?”
她擰著眉頭厭惡,狠狠拍掉了他的手,嫌棄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狗也敢碰本小姐叫人看上一眼都嫌髒。”
那人的身邊有位小廝正為他打著傘,他膀大腰圓,緊碩的腰帶勒著他滿肚肥腸,勒出是鼓鼓囊囊的肉掛墜在腰帶上。
那華美刺繡的腰帶上還纏繞不少裝飾物,擠在一塊搖晃,丁玲哐當地作響,是個傲氣闊綽的公子。
視線漸漸往上,在雨霧中,他的麵容顯得朦朧而油膩,笑起來說話時,雙下巴忽有忽無,腮堆了肥肉都垂落,聲線調笑:“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嬌俏的美人,有這麼大口氣。”
看見那麵容恐懼得顫抖,那是第三道夢境中的那個肥碩強迫之人。
她又揮打掉伸來的手:“也不瞧瞧你那樣,你也配得上碰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身邊小廝生氣了,上前訓斥:“這位可是剛上任知縣的兒子,你不知天高地厚地講些什麼!”
那人倒假裝溫和地攔住小廝:“誒,暴脾氣的小美人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那人撐著傘,匆忙趕到的腳步聲漸近……
從雨幕中看過去,隻看見跑來而撐得搖搖晃晃的傘麵,不知來人。
——
“之安。”
“之安——”
“之安!你怎麼了?”
“哈?”
記憶又抽離回來,她回神之時,發覺自己正昂著頭看著青了臉色的白禾舒。
她臉上一點扇巴掌的感覺都沒有。
扇完了?
白之安被書雪攙扶起來,大老爺歎了口氣:“之安,同墨言森回去吧,之後可不能再行偷盜之事了。”
她點了頭,轉頭一看墨言森已然不在原先位置上了,他早已踏出大堂。白之安提著裙擺快速跟了上去。
白之安沒注意身後一道火辣的目光,白禾舒咬著牙,拳頭也攥得緊,青筋若顯。
白之安跟上墨言森步伐,他快步走著,臉上似有不悅之色。
她興奮答謝墨言森:“多虧你幫我找回了手鐲,要不是你找到,那東西就真當掉了。”
墨言森一臉疑惑:?這家夥是什麼品種的奇葩?還覺得慶幸?
白之安洋洋得意,頻頻點頭:果然是正直男主,做事一派剛正。
這裏男主見義勇為劇情,應該算是作者安排的男女主感情線推拉吧。
她興奮道:“明日小甜鋪就開業了,煩請墨公子到時候捧場。”
墨言森臉色一冷,嘴角有咧開笑意:“捧場。一定捧場。”
——
鞭炮聲響,炸得紅色在空中跳躍,墨言森派出幾位仆從很是敬業,從街道口領著客人往裏走。幾位活潑的仆從,白之安命他端了個小盤子,剪了些糕點,邀顧客免費品嚐。
甜鋪名為單字“膩”,頭日午間,從街道頭至街道尾,不少人側目觀光。開業頭一日,可是收獲了不少顧客。
大夥都往裏頭瞧著:“向來聽說瓔珞,耳墜能照著自己喜歡的模樣定製,還未曾聽說這甜點,也能照著自己喜愛的口味定製。莫不是造假的噱頭?”
一人端著珍珠奶茶道:“廚房外就是一張窗戶紙,這外頭看得清裏頭製作甜點。我都看清了,裏頭的人做一個都洗上好幾回手。”
那人看著他手中的珍珠奶茶問:“你這都買上了?”
他示意道:“排了好長的隊伍,要想吃趕緊排隊去。”
這一開業,小二和仆從就忙裏忙外地照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