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森淡漠道:“那我倒想問問白府二小姐,你嫁入墨府時處心積慮,綁架正主,冒名頂替。如今得你所願,入了墨府,不過半日光陰,潑了墨府大夫人,便鬧著和離,你真當墨府是你撒野的地方!將墨府置於何地?”
她被質問,實在一時語塞。
她驅散了屋中仆人,連同書雪都趕了出去。
書房之內,四目相對,在等她開口。
她組織語言,不由滾了滾喉:“此事談起有幾分荒謬,你並非實物。乃是記載書中的人物。”
她看見墨言森的眉目中帶著調侃般好奇,她看著墨言森沒有接受不了的不良反應,繼續道:“而我入此書時通曉了,你應有官配女主。”
墨言森臉色漸漸冷了,手肘撐上了書桌,十指交錯,似乎有點接受不了。
白之安頓時有點同情他,活這麼久才知道自己是個紙片人,難免會有點不能接受事實。
她仔細想想自己有些殘忍,才想出言安慰他,忽聞一聲呲笑,輕蔑不屑。
他抬眼一雙明眸寫盡了寒霜,微微一歪頭帶著狠戾的脅迫,不用多說,他不僅不信,他依舊不改心意,不允許和離。
白之安從屋中出來之時,回想那一道目光在前暗戀對象江聽森的臉上都覺得瘮人,雖然江聽森做了些苟且行當,但從不用這目光殺人,向來溫和。
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裝模做樣!不喜歡還不願和離,長了一張狗的臉,做的事還不如狗呢。
——
墨言森狠戾的目光盯著白之安略有所思般離去,他掐了掐眉心,指尖輕點桌麵……
他抬眸,眼中閃過憂慮,便吩咐道:“越川,吩咐府內撥個懂事的丫鬟給她。”
他的話不盡全,古越川聽懂了七八便下去忙了。
墨言森拿起檀木書桌上被規整撕碎的宣紙,摘下桌前的燈罩,將拿一疊碎紙放入燭火中點燃。
他的眸子映照著跳躍的火星,燃盡的紙灰……
跳躍的紅色,在他眼中,漸漸成雨水衝刷下的一潭血水,一個散亂發絲的小姑娘渾身扭曲成異樣的弧度,躺在車燈前,躺在血泊中……
他衝過去抱住她,抱住他的小姑娘——寧映安。
她的氣息很薄弱。
撕心裂肺的喊叫,緊張到手心顫抖,拚命呼叫……
他的無能為力。
他守在病房外,看著一襲白衣卻染紅鮮血的寧映安,救助車的車輪滾滾,關上了急救室的門,就是一片寂靜。
醫院灼灼白光打在她煞白的麵容上,寧映安緊閉的雙眼。
他焦急愁措地在外麵看著,那個笨重巨大地機器拉成了一條直線,悲鳴聲很單一,其中的醫生慌張又鎮定。
除顫儀震了一下,又一下,劇烈地起伏。
而他!
該死的!
竟然在這個時候穿書了!
他沒看見他的小姑娘醒來,不知死活。他們明明已經有了婚約!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的小姑娘就可以平平安安穿著幹淨聖潔的婚紗站在他麵前。
他們將結為夫妻,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夫妻。
要不是這一切,有一個惡毒的陳語蘭作祟,一切該是完美的。
他很早很早就喜歡上那個愛做甜點,會把麵粉弄得滿臉都是的小姑娘了。那時候,寧映安還小,時間長成,就叫他的喜歡沉澱成了暗戀,足足五年。
小姑娘心思單純,交友不慎,交上了陳語蘭這個城府深的朋友。
陳語蘭點破了他的心思,陳語蘭直接帶他看他家小姑娘和一位少年感的青年走得近。
換做尋常,他不會這麼焦慮,偏偏陳語蘭這人心思深,又常呆在寧映安身側,帶著他看這一幕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沉不住氣了,以寧氏集團的資金漏洞,導致寧氏集團資金危機,來推動這場聯姻。
這一層秘密直接被陳語蘭在寧映安麵前揭開,導致他的小姑娘出了車禍,生死未卜。
宣紙燃盡,火舌逼近,灼燒了他的指尖。
一段過往的記憶在腦中流轉鋪展,使得他眉頭緊鎖,攏得更深了。
他思慮著穿書也有些時日,這書中的進展緩慢。要不是係統使了絆子,又往書中撥了一位穿書人,他也不至於被困在書中。
他前去敬茶走劇情,這惡毒女配白之安竟同來敬茶,不符合書本劇情,被他看穿了白之安同為穿書人的身份。
他眉頭攏起來,眼中濃聚憂愁。他看過全書,通曉劇情每一條分線,白之安劇情艱辛,結局慘淡,冠為炮灰。
他知道白之安鐵定不願跟著劇情走,他便隱藏穿書人身份。在她奉茶時,伸腳絆她摔倒……為她添上惡毒女配的人設,矯正她拒絕敬茶的劇情線。
至於劇情中幾個重要惡毒女配劇情點,受人虐待,慘遭強煎……這些情節,他就得費點功夫,花點心思,順其自然地推進劇情線。
使穿書故事完結,他才能離開書中,讓他回到現實。
他悠悠歎了口氣。
他要回去,回到——
寧映安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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