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天,案件調查都沒什麼進度。
當晚,幾人也沒討論出個什麼結果,隻好不了了之地回了各自的房間。
君銘躺在床上,床頭櫃上放著油燈,微弱的暖黃色燈光縈繞在眼前,像是給夜色蒙上了一層黃色的紗。
過了片刻,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君銘頓了頓,朝門口看去。
白言升輕而易舉打開了門,對著君銘露出笑容:
“晚上好,先生。”
君銘懶散地用眼神示意他關門:“你怎麼有我房間鑰匙?”
白言升啪嗒一聲關了門,似笑非笑地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根彎曲的鐵絲在君銘眼前晃了晃:
“以前做你執事的時候,我經常撬你的門。”
君銘:……
君銘慢悠悠支起身,坐在床上看著朝他走近的白言升:
“這麼晚,找我做什麼。”
白言升坐在床沿上,聽完這句話後臉猛地湊近,卻被君銘眼疾手快地推開:“我累了。”
白言升輕笑兩聲,順勢牽起君銘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那,我們去幹點好玩的事情提點精神吧。”
君銘眯了眯眼睛:“你想幹什麼?”
白言升神秘一笑:“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然後,君銘就半信半疑地跟著白言升下了樓。
白言升推開了大門旁的窗戶,一下子翻了出去。
白言升隔著窗戶回頭對君銘一笑:“來。”
君銘:……你怎麼這麼熟練。
君銘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翻窗跳了出去。
白言升拉著君銘,帶著他向玫瑰花田跑去。
君銘看清了他去的方向:“去玫瑰花田幹什麼?”
白言升帶他站在了花田的田埂上,彎腰扒開了隱藏在一片濃密草叢下的——
幾桶油。
君銘:?
白言升拿起一桶油,打開蓋子直接對著花田澆了起來:
“我們得把這裏燒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君銘沉默半晌,忽地就明白了白言升的意思。
白天的時候,他無意間跟他說了肖齊的任務是逃離死亡玫瑰海的事情……
而上午,他們又從玫瑰花田裏發現了人血。
白言升抱著油桶,站在白玫瑰花叢裏對君銘眨了眨眼:
“防患於未然。”
君銘頓了頓,然後對他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
“嗯……有道理。”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抱著油桶在花田裏撒油。
最後一桶油撒完時,君銘拿出懷表,借著明亮的月光看清了上麵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他們一晚上沒能灑完整個花田,花田太大,油也沒那麼多。
白言升朝他走過來:“我偷偷讓外麵的人準備好油送過來的,接下來幾天看來我們都得在這裏灑油了。”
君銘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裏忽然生出了想逗他的想法:
“你知道在我們那邊,有一諺語嗎?”
白言升笑了笑:“什麼?”
君銘也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白言升怔了怔,然後一下子笑了出來。
君銘也跟著笑了。
白言升的目光緊緊凝視在他臉上,看著他的笑容,忽然俯下身。
君銘偏過頭,沒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