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束縛,不想被壓抑。
他也渴望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得到最簡單的感官情緒。
他也想喜歡別人。
白言升慢慢伸手,輕輕撫著蒙在君銘眼前的黑布。
隔著一層黑布,他卻像是真的摸到了君銘的雙眼。
他自願跟隨君銘躍入深淵。
現在,君銘也自願進入他的領地。
他們都是對方的囚籠。
“放鬆……”
男人的低啞嗓音像是致命的毒藥,君銘也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無神地任由擺布。
兩具軀體緊貼著,緊密地結合。
“哢噠。”
腰帶被打開,隨意丟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響。
君銘的手被白言升握住,順著對方的腰線向下,碰到了什麼東西的瞬間,白言升明顯地感覺到君銘的手在輕微發顫。
白言升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君銘是在孤注一擲。
他把自己當做賭注,壓在了兩人共同的賭局上。
他們都是輸家。
君銘被白言升用力拽入感官漩渦。
白言升被君銘玩.弄在手不得掙脫。
但他們又都是贏家。
君銘成功用孤注一擲的方式換得了短暫的真正自由。
白言升也成功憑借執著長久的守候等到了那個人的回眸。
他們兩個的賭局是一場拉鋸戰,並且不分輸贏。
當他們兩個踏入賭局開始,各自的情緒波動就不再隻由自己個人把控。
而是隨著對方的每一次下注,賭局的變幻,而日益融合。
兩個人的情緒,逐漸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融合在了一起。
這場賭局,讓他們都陷了進去。
讓他們都上了癮,都願意孤注一擲。
就像現在,他們緊緊相擁,恨不得把對方融進骨血裏。
君銘的呼吸噴灑在白言升耳邊,壓抑的喘息聲像是最引人入迷的糜藥。
白言升幹脆咬下了蒙在他眼前的黑布,看清了平常冷淡的人此刻迷茫而沉溺的眼神。
君銘和白言升對視,忽然有了動作,抬頭隔著那層黑布像隻貓一樣舔舐著白言升的唇線。
白言升呼吸一重,隔著黑布輕蹭君銘的臉頰。
君銘咬著黑布,白言升卻鬆了口。
他像是一隻瀕死的天鵝,被逼得高高仰起了頭,露出優美修長的脖頸,喉間溢出破碎的嘶鳴。
白言升俯下身,輕輕咬住了他的喉結,也咬住了喉間破碎的嘶鳴。
他們是被囚在有限軀體之中的靈魂。
像是一場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戰鬥,漫長而無法掙脫。
他們都陷入了對方的深淵之中。
身上的男人吻去了君銘眼角溢出的淚,舌尖帶著淚在眼尾打轉。
低沉的嗓音縈繞耳邊:
“我愛你……”
窗外,風雪席卷了整個小鎮。
滿天的大雪籠罩了整個世界。
狂風夾雜著雪瘋狂拍打著窗戶,發出刺耳的聲音。
然而房間內不受風雪的任何影響,被放置在木桌上的燈盞散發著暖黃的光,照亮了房間的一隅。
男人英俊的臉龐隱在昏暗的燈光下,骨節分明的食指在嗜睡的君銘的唇上打轉。
男人眼神幽暗,口中喃喃:
“是你……主動來我身邊的……”
他這混亂而無序的人生,也終於有了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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