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做不出任何回應,因為白言升再度吻住了他。
君銘知道白言升現在情緒是不穩定的,可無論他怎麼掙紮,也沒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啪嗒——”一聲,君銘的腰抵住了第一間房間的門把手,門驟然打開,兩個人都進了房間。
白言升進門的瞬間抽出鑰匙關了門,幹脆抱起了君銘的腰把他放在了門口木桌上,開始瘋狂地啄吻君銘的脖頸。
“停……!停!”
君銘不停地掙紮,“白言升!”
白言升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順著君銘的脖頸向上吻著,直至咬住了他的耳垂。
“嗯!”
君銘一聲悶哼,白言升咬的用力,卻沒出血,不停舔舐撕咬他的耳垂。
“夠了……!”
依舊置若罔聞。
白言升一隻手握住了君銘的腰,隔著一層衣料摩挲著他的腰線,另一隻手則鉗住君銘的雙手講他雙臂困在背後,不得反抗。
白言升做得越來越過分,親吻的地方已經深入脖頸,幹脆用牙齒咬開了第一顆襯衫的紐扣,用力吻在了深陷的鎖骨上。
君銘剛想下意識挺身反抗,腰就被一隻手輕輕一掐,身體一顫,腰身克製不住地發軟。
就在白言升咬開第二顆襯衫扣子的時候,君銘聽到“撕拉——”一聲響,手上的禁錮消失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緊接著,就是一片黑蒙在了眼前。
白言升撕破了自己的黑襯衫蒙上了他的眼睛!
“白言升!你瘋了?!”
君銘有些惱怒,“我們冷靜地好好談一談!”
然而白言升隻是又俯下身來親他的唇角,嗓音沙啞:
“我不和你談……”
是他太優柔寡斷了。
不會再讓他逃開了。
早知如此,在仙境時,他就不該軟心。
他就該把這隻總是想逃出去的鳥,永遠鎖住。
“白言升……!”
君銘驚慌地叫了一聲。
失去了視力後其餘感官的感覺格外強烈,他能明確地感知到男人岔開了他的腿,用膝蓋頂著他的膝蓋。
白言升近乎於癡迷地捧著他的臉頰,綣戀地在鼻尖落下一個又一個溫柔得讓君銘直顫的吻。
“我不停地失去你,卻又不停得到你。”
君銘微微一怔。
“我無數次品嚐絕望,然而很快卻又得到希望。”
“我不停在命運裏掙紮著。”
“我看不清我的未來,也看不清我的過去。”
“我也看不清你。”
“我像是陷入了生命的死循環,找不到盡頭。”
“我不敢失去你。”
“但為什麼你總是要逃開呢?”
白言升的聲音似乎發著顫。
“我放棄一切,留在你的身旁。”
“你說要帶我尋找過去,帶我找到未來。”
“為什麼要騙我?”
君銘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總是看不透你,卻又義無反顧陷入你身旁的深淵。”
“而你也一次次欺騙我。”
君銘顫了顫手:“……不,我沒有……”
白言升卻隻是用食指的指腹摩挲著君銘的臉頰:
“你的心裏其實留給我的位置並不多,對嗎?”
君銘剛想矢口否認,卻在剛剛張口的一瞬間又停下。
他無法否認。
他到底是怎麼看待一直留在身邊的白言升的呢?
是和對待愛麗絲一樣的?
還是和對待普通人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