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銘話音剛落,前方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
“出去?”
君銘眯了眯眼朝來人看去,果然是他那個便宜阿爹“白言升”。
真白言升見到了若夜雙眼血紅,緊緊抱著君銘不撒手。
若夜戴著黃金麵具站在血湖邊,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阿銘,來阿爹身邊。”
見他還想把君銘帶走,白言升的眼睛更紅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衝過去揍他一頓,但他脖子上的鐵鏈又死死鎖著他。
君銘一絲目光都沒放在若夜身上,由他去做作好了。
他很確定,若夜根本偽裝不了白言升。
君銘拍了拍白言升的臉,把他撇向若夜方向的頭掰了回來對著自己,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若夜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君銘在說什麼,他見君銘不理會自己就明白君銘肯定已經知道真相了,於是也就不再裝下去,戒備地看著白言升和君銘。
白言升聽著君銘說完後,似乎又點頭附和了什麼,隨後從白玉棺裏站了起來,扯著鐵鏈麵前站到了君銘身旁。
隨後,兩個人對視一眼,幹脆又利落地掀翻了白玉棺。
被他們無視了的若夜:……
然後,若夜就看到,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君銘從棺材底下抽出了一把血紅色的大刀。
若夜:……
所以,為什麼傀儡閣的棺材惡鬼封印下麵會有一把刀?
若夜還沒想明白,君銘就已經拿著刀開始割鐵鏈了,但很顯然這把刀也沒有什麼用,那條鐵鏈甚至沒有被磨開一道口子。
若夜徹底沒有耐心了,他對著血湖湖麵撒了一包特殊的粉末,湖麵立刻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紅色的冰,他踩在冰上慢慢朝胡中央的巨蓮走來。
君銘還在鍥而不舍地割鏈子,直到若夜已經走上了蓮花,他才停下來拉著白言升往後一退。
若夜冷冷地看著他們,步步逼近。
白言升被封印了,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君銘幹脆利落地提著大刀往前一跨,麵色陰沉如水:
“再敢過來一步,我把你腿砍斷。”
若夜……
白言升抱著君銘的腰,腦袋在他肩膀上興奮地亂蹭:
“阿銘保護我!阿銘我怕!”
若夜:……
君銘:……
君銘一巴掌對著白言升糊了過去:“老實點!你到底有沒有用!”
白言升委委屈屈:“我這不是被封印了嗎,這封印甚至都讓我渾身沒力氣了。要是沒了封印像他這樣的我一次性幹掉十個。”
若夜忍無可忍了:“夠了!真是一對狗男男!”
白言升立刻笑了起來:“看,還是有明事理的人,能看出咱們是一對。”
若夜刻意偽裝出來的冷淡生疏而又溫文爾雅的外表和氣質都要被白言升給惡心垮了。
“你會不會開花?”君銘突然低聲問白言升。
白言升笑了笑:“別人可能不會,但你是找對人了,我怎麼花都能開!”
君銘指了指血湖湖麵上怒放的白色小蓮花:“就河裏麵的那種小蓮花。”
“放心,這裏的花可都是我開的。”白言升將手攤開放平在了君銘麵前,片刻後手上就開放出了一朵白蓮。
君銘立刻摘下了白蓮的一片花瓣,毫不遲疑對著麵前的若夜就飛了過去!
“唰——!”
隻是一片小小的蓮花花瓣,卻在空中發出來巨烈的破空聲,若夜沒想到君銘以花作器,慌張地匆匆超旁邊一閃,雖然躲過了直刺入眼睛的命運,卻仍然被蓮花花瓣在眼角劃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