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了笑，又親了親君銘的手背。
君銘沉思片刻，用了一種稱述而非疑問的語氣說：
“你的徒弟是柳洛羽。”
“對。”白蹙眉點頭，“我當年好心把他從一場瑤鴻城的大火裏救出，他執意拜我為師，我不勝其煩就答應了，卻沒想到他隻是出於貪欲，想要尋回他愛人的魂魄。”
聽到這裏，君銘忽然恍然大悟，他雙目圓睜，語氣裏都是驚訝：
“我知道了！”
“什麼？”白好奇地看他一眼，君銘現在臉上都是蠢蠢欲動的神色，這樣的神情讓他忍不住想去親一親他。
“你知道那場大火背後的故事嗎？！”君銘焦急地問他。
“嗯……”白深思片刻，“我隻記得是一戶姓張的富戶人家生的火，好像一家人都死在了那場大火裏。柳洛羽不願提及這件事，我也沒有多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君銘高興地笑了笑，“這樣所以的事情都能串起來了！”
從未見過君銘這樣高興的樣子，白心底一暖，也跟著他笑了笑。
君銘急忙跟白解釋了起來：
“鬼姬，就是張家唯一的一位小姐。”
“她幼時救下了柳洛羽，柳洛羽對她一見鍾情，她卻隻當救了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柳洛羽追了她七年，從乞丐變成了書生，但鬼姬對她仍然無感。”m.X520xs.Com
“因為鬼姬，早就有了心上人。”
“鬼姬從小便養著一隻貓，那隻貓就是她的心上人。”
“那是一隻貓妖。”
“貓妖和鬼姬相戀，默默地保護著鬼姬。”
“但柳洛羽得不到便心生怨恨，他幹脆縱火燒了張家，妄圖和鬼姬一起死在那場大火裏。”
“但萬事皆有變數，柳洛羽被你所救活了下來，鬼姬臨死之時化作女冤魂和貓妖相依為命。”
“柳洛羽後來一定知道了鬼姬還活著，他知道作為偃師的你一定知道女冤魂的下落。
“正巧若夜打算背叛你，所以他們聯手奪了你的位置，並問了你那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柳洛羽得到了你……嗯……模糊的回答，他並不知道鬼姬已經去了永夜城，隻以為鬼姬還活著，他尋便了整個瑤鴻城找不到飄蕩著的女冤魂，便尋思是不是還有個地方藏著死去的生魂。”
“他肯定是想到了傀儡閣，傀儡閣的秘密太多了，若夜一定不肯和他徹底交心，隻告訴他有關實驗的部分卻不告訴他其他的秘密。”
“柳洛羽這個人又天生多疑，一定信不過若夜。”
“所以他盲猜傀儡閣關押著女冤魂，找到了我希望我進來試探，甚至不惜背叛若夜！”
“柳洛羽想進入永夜城找到鬼姬！這就是他的目的！”
白言升蹙眉說道：“鬼姬的悲慘一生原來都是柳洛羽一手促成的？難怪她會成為女怨魂。”
“話說，你是怎麼遇到鬼姬的？”君銘問道。
“是一個平常打獵的獵手抓來的，他想用鬼姬和我做交易來換錢。”
“他靈魂已經惡臭不堪，我幹脆殺了他把他的魂魄丟進了傀儡閣拿去給那些大惡鬼們當個甜點了。”
說到這裏，白言升輕輕嗤笑一聲：
“我當時還騙他說我要招你的魂所以要他生祭，嗤，那麼惡臭的魂魄怎麼配？給你的當然是要最好最幹淨的。”
君銘並不吃他這一套，冷冷看他一眼：“用別的魂魄招我的魂也是不對的。”
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寶貝，你以前也沒那麼好心的。”
“寶你媽貝，”君銘揪了揪他的臉，“快想辦法解開封印出去殺了若夜和柳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