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毓秀抬頭,不滿地看著喻應棠:“姑娘,你這是何意?”
“何姑娘是吧?”喻應棠問:“那這位就是範公子了吧?”
何毓秀一臉警惕,喻應棠和顏悅色道:“別緊張,我們就是事情想問。”
“不是。”鳳渙突然道,他看向顧淮:“我感受不到異動,他們確實是人。”
顧淮:“……”
“你…你瞎說的?”喻應棠驚訝地看著顧淮。
顧淮:“我推測的。”
“……”
喻應棠撫掌而笑,她連忙把何毓秀和範嘉堂扶起來,關心道:“嚇到了吧?別擔心,我們其實是修道之人,就是吧…剛剛點心啊,範公子不是說點心好吃嗎?我就尋思著再給他裝點。”
何毓秀看向顧淮,她抬了抬下下巴,略顯孤傲:“官府的人?”
顧淮頷首:“何姑娘,你好。”
“我知道你是因為當年的事,但事情畢竟過去了,我夫君也因此被傷了腦袋,他如今心智如三歲孩童一般。我們隻想好好過平凡的日子,當年的事,能不深究了嗎?”何毓秀麵色淡漠。
顧淮輕輕一笑:“那我京兆府十幾條人命,誰來為他們討個公道?”
何毓秀:“……”
“當年範嘉堂私藏異獸,你假意要跟他私奔,實則跟法金觀的到道士商量好捕捉異獸,又帶走我京兆府十三人為你們保駕護航,可之後,你們全都消失了,最後隻留下了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顧淮淡淡道:“你可以不追究,但我京兆府的人,不能白死。”
當年京兆府損失了人,還破不了案,之後名聲大跌。
“我要知道,我的人為何會死?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顧淮不知不覺走近,俯視著何毓秀:“而你們,又為何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毓秀直視著顧淮:“無可奉告。”
“嗚嗚~你不要欺負阿羽!”範嘉堂忽的把顧淮撞開。
顧淮打了個趔趄,他抬眸,看向何毓秀:“你不是人。”
鳳渙嘖了一聲:“你不信她,還不信我們嗎?她是人,倆都是人。”
“對啊對啊,我都碰了她好幾下了。”喻應棠幫嗆:“她都沒反應。“
顧淮抬手,他手心有一個豁口,流出的血跡已然變黑,他道:“世間障眼法有千萬,對顧氏靈脈而言,非人者,見血必黑。”
何毓秀:“……”
鳳渙警惕起來,若真是有障眼法,這能說明何毓秀的修為不在他們幾個之下。
何毓秀罵了一聲:“就知道下山沒好事!”她沒好氣地看著範嘉堂:“都賴你,說什麼想家了!”
“你到底是誰?”顧淮問。
“你不就想知道那十三個人怎麼死的嗎?”何毓秀不耐煩道:“牛鼻子老道為了抓…異獸,以他們的血為引子,想以煞氣震懾住異獸,事後就說他們無能,幫不上忙全死了。”
顧淮攥緊手心,沉聲:“你們合謀的?”
“誰稀得搭理他。”何毓秀不屑一顧道,許是意識到態度不對,她癟癟嘴,道:“與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
喻應棠一窩人:“……”每天都在看戲。
“給我拿根筆。”喻應棠用胳膊碰了碰鳳渙,鳳渙抬了下手指,炭筆便飛了過來,剛好掉在喻應棠的手心,喻應棠又道:“再給我張紙。”
“……”鳳渙不滿道:“不早說。”
他又將宣紙劃過來,喻應棠接著,開始在紙上奮筆疾書。
“你幹嘛?”薛庭筵勾著腦袋看。
“創作來源於生活,給你們寫戲文唄。”喻應棠道。
薛庭筵舉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