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夫人被司徒恙帶到長生殿後,把她囚在了自己居住的青蓮宮,用內力封住她周身經脈,這下假瘸子變成了真瘸子。
長生殿上上下下都知道司徒少主帶回來了一個江湖女子,他每天除了去長老殿處理事務,就是待在青蓮宮跟那名江湖女子鬼混,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和嫉妒。
青霧色的紗幔拖在地上,殿內無風,紗幔卻姿態妖嬈的飄動起來,依稀可以看到男人健碩寬厚的背,紋著蓮花的青色軟被蓋著他精瘦的腰,修長赤裸的手臂搭在軟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著,嗓音溫潤撩人的笑著:“多少人都踏不進這座宮門,你卻能夜夜跟我同床共枕,哭什麼,今晚再哭也不遲。聽說你今早拉住了聞人騰的手臂,怎麼,看上他了?”
他懷裏的人細聲嫩氣的哭著,半響,她伸出戴著金色鐐銬的手腕,圈住了他的脖頸,白嫩的香肩從青色軟被中探出一角,司徒恙立馬給她捂好,修長冷白的手指在虛空微點,案板上的‘助眠香’燃起了火星。
司徒恙依舊側著身體,隻不過幾炷香後,搭在他脖子上的細胳膊,逐漸無力的滑落。金色鐐銬非常襯她的皮膚,仔細看那鐐銬上紋著神鳥和神花,繁複精美,一看就是專門給女子用的。金色鐐銬上串著大小一致的金色鈴鐺,清脆纏綿的聲響,令人神魂顛倒,自從這金色鈴鐺鐐銬出現後,青蓮宮的聲音就沒停過。也是,如果榻上的女人聽話,也不需要用這助興的鈴鐺和香煙。
可能電影裏隻有十秒的鏡頭,演員需要拍大半天。這段戲白彧和慕千染拍過一遍了,這是今天的第二遍,倒不是因為第一遍ng,而是徐亮吹毛求疵,欲露不露的氛圍感到了,就是他覺得不淒慘,沒有那種又欲又虐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很欲很甜的錯覺,是錯覺嗎?
他問王達:“因為演員是夫妻的緣故嗎,我為什麼覺得他們拍任何片段都不虐,更奇怪的是,他們表情和台詞都到位了,無可挑剔,但就是……我覺得司徒恙和桃花夫人不虐。”
“你看看劇本上寫的,司徒恙囚禁桃花夫人,桃花夫人恨他入骨,最後有機會殺死他時,她又不忍心,她內心是掙紮矛盾的,可是你看看現在……我覺得司徒恙不是在囚禁桃花夫人,我覺得他們兩個在玩情趣啊!”
王達想笑又不敢笑:“我覺得他們演得很好啊,徐導,你是不是戴著白慕夫婦的濾鏡看他們?”
徐亮:……
王達:“你看看這個視頻嗎,或許看了這個視頻後,你就不覺得白慕夫婦甜了。”
徐亮震驚,一副房子塌房的表情。
王達:……還說自己不是cp粉,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徐亮接過手機,認真看著視頻。
煽情的bgm響起,一張圖,一句文案,虐身又虐心。
他本來沒有覺得多虐,但是打開評論區,好家夥,簡直是網抑雲分雲,前排高讚評論都是長跑分手、異地戀被劈腿、沒有出軌但因為不合適離婚、暗戀無法說出口含淚參加婚宴、最愛的少年死在了十八歲、如果生病的是我就好了、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海王……
徐亮放下手機,看著監視器裏的畫麵,嗯,感覺到了司徒恙和桃花夫人淡淡的虐戀感。
白彧和慕千染說完台詞後,沒有聽見導演喊cut。
他拿著黑色戲服披在身上,也沒係住,腹肌若隱若現,他回頭,眼神微冷的看著徐亮。
第一遍,他和他老婆發揮的很好,第二遍簡直是複刻第一遍的表演。
音樂人有絕對音感,白彧是演員,他有絕對戲感,有時候他比導演更清楚自己哪裏演得好,演得不好。
‘魔王之眼’掃過來的時候,徐亮感覺自己要化成灰了,他連忙喊了cut,準備下一場白彧和配角的戲份。
他小聲逼逼:“王達,你看到了白老師那個眼神嗎,他要虐的是桃花夫人,不是我們啊!”
王達生怕徐亮要改戲,連忙解釋道:“他虐了桃花夫人啊,夜夜纏歡,這對身體多大的損傷啊!”
這一幕戲有兩種解讀方式。
在剛正不阿的人眼中,司徒恙夜夜纏歡桃花夫人,是在羞辱她。
但是在老色批眼裏,司徒恙夜夜纏歡桃花夫人,簡直就是cp發糖了。
王達覺得,藝術嘛,就是要模棱兩可,如果太絕對,那就不叫藝術,叫真理了。
苗苗已經甜昏了。
跟劇組潛藏的cp粉一樣,甜的滿地找胰島素。
兩遍香豔曖昧神魂顛倒的床戲,快把cp粉的萌點戳爆了。
這要是電影上映了,cp粉在影院還不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