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先確認妖君陛下的生死。
池安捏了捏眉心。
難便難在,他不知道妖君的魂燈被放在何處。
池安的親信每日都會將伏宴那邊的消息報過來。池安日複一日地等待,日複一日地尋找伏宴魂燈。
終於有一日,親信惶恐地傳來消息——
伏宴蘇醒了。
確切來說,玄冰還未融化,他隻是睜開眼睛了。
池安起先還不知親信為何慌張。
後來,池安從留影石中看到伏宴睜開雙眼的場景。
池安知道親信慌張的緣由了。
伏宴睜開了眼,可他眼中沒有神采。不止是沒有神采,黑洞洞的,就仿佛被邪祟附體般,陰森詭譎。刹那,池安隻想象得到一個詞——奪舍。
池安並不擔心,相反,他暗暗鬆了口氣。
既然還有另外一人在伏宴軀體裏爭奪肉身,那麼伏宴定然沒死。
池安沉了沉眸,即刻給南境親信遞出信。
——
“你不能死!”
“你死了,宗政千桃怎麼辦?”
耳邊很吵。
他身上也很疼。
過了很久,一切都歸於寂靜。他也失去了意識。
可失去意識並不是結束。
不知什麼時候,他醒了過來,好像醒了,似乎又沒醒。他眼前是一片黑,他就像浮在汪洋大海上,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誕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他的這抹意識最終要通往哪裏。
終於,一陣裂帛般的聲音響起。
他眼前驟然有了光亮。
他真的如他所想,站在汪洋大海上,他低頭,看清他的麵孔。
他沒有過往的回憶。
隻知道,眼前,有人來了。
遠遠的,他看不清那人是副什麼樣的麵孔。等人走近,他才發現,那人同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扯開唇笑:“你終於醒了。”
他皺了皺眉。
即便沒了記憶,可他對危險還如從前般警覺。
那人步步逼近,露出獠牙:“可惜,從此,世上再無伏宴,你的身體,將為我所用。接下來,好好享受。”
伏、宴……
他叫伏宴麼?
來不及思考,下一刻,伏宴身下的海變成一片煉獄。煉獄滾燙,他的雙腿好像都快融化在煉獄之中了。
本能告訴他,他不能融化,他不能死在這場折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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