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雍臣還要動手,雍母連忙叫警衛拉開雍臣。
警衛將雍臣綁回雍家。
雍臣一路都在掙紮,雍母心疼得眼眶泛紅。
他這樣,不止是在折磨別人,也是在折磨自己。
雍母從沒想過雍臣會這麼喜歡一個姑娘。
她告訴雍臣:你想被她的母親瞧不起麼?她的母親,希望她嫁給一個溫文爾雅、學習跟她差不多好、能保護她的男人。
雍母不像雍賀那樣,她的溫柔是潛移默化的。
她靜靜看著雍臣。她等著他平靜。
雍臣坐在沙發上,兩手扣在一起。他偏過頭不看他母親。
雍母繼續道: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就算千桃還活著,你跟她之間,能有可能嗎?
六月空氣悶熱,別墅裏已經用上空調。
別墅裏安靜下來的時候,就隻有掛鍾與空調發出細微聲響。
良久,雍臣看向雍母,他喉間好像難以抑製得發出低吼,困獸般:我跟她,本來就沒有可能。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徑自往樓上走。
雍母抿唇,任由他去。
回到臥房,雍臣第一眼瞧見的,是擺在他書桌上的那本數學筆記本。他書桌很亂,各種各樣的雜物堆積,最打眼的還是這本小本子。
雍臣抽出凳子。
他打開台燈,翻開小本子。
那回從奶茶店將千桃拖走,仿佛還在昨天。
他那時想著,他會將本子還給千桃。
他看著一針一線縫起來的書皮,眼睛酸澀。
他的心口空落落的,學校不再會有千桃這個人,教室裏不再有她的影子、不再有她的任何東西。她好像消失得幹幹淨淨。
好像隻有看著筆記本才能證明她來過。
雍臣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到醫院。醫院說,寧父住院的錢,已經有人交了。
瞧。
他父親說得對。
雍臣,一個從小到大隻會惹麻煩的壞蛋。
他連半件事都沒法為她做。
他曾經對千桃是什麼印象?
貪財、刻薄、自私。
那他呢?
他沒比她好多少。
從一開始,從那個賭約開始,一切全部都錯了。
雍臣喘著氣站起身。
他的傲慢、他的偏見,讓他們漸行漸遠。
或許千桃真的恨他。
所以那時候她才會推開他,說出那段刻薄的話。
他該恨。
他因為賭約追求她,他奚落她,他讓她淋濕雨,他不給她好臉色看,他放任那些混混欺負她。雍臣不敢想她在度假村的時候該有多害怕,他那時一無所知,他隻以為她要錢。
她恨他。
雍臣半跪在床前。
這世界真可恨,成長真可恨。非要等某個人、某些事無可挽回了,才讓人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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