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爺心頭陡然一凜,
一直在往慕容詩詩身上捅刀子的視線,
又猛地收回,
落在了苗欣身上。
欣欣寶貝是他妻子,
是他從小養大的寶貝,
她有多少本事,
塵爺一清二楚。
而欣欣寶貝身上的馬甲,
塵爺也全部都扒完了。
塵爺覺得,
鋼琴這一項根本就不用比,
這世上,
如果說,
還有人能與欣欣寶貝的鋼琴水平相媲美,
除了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幾位鋼琴大師外,
在整個華國,
估計都找不到誰了。
即便林儒大師,
現如今,
也隻是與欣欣寶貝打個平手而已。
慕容詩詩的水平塵爺不知道,
但李莎莎那水平,
還敢叫囂著要跟欣欣寶貝比試鋼琴,
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找虐。
但撇開鋼琴不談,
舞蹈是什麼?
是指像古代女子那樣,
聽到音樂,
就翩翩起舞嗎?
坦率說,
這方麵,
塵爺有點擔心。
因為他將欣欣寶貝養那麼大,
就從來沒見過欣欣寶貝跳舞。
當然,
交誼舞華爾茲欣欣寶貝都跳的極好,
但慕容詩詩和李莎莎指的舞蹈,
明顯不是這個。
不過塵爺也不否認,
他沒見過欣欣寶貝跳舞,
不代表欣欣寶貝就真的不會跳舞。
畢竟欣欣寶貝從小就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武和舞雖然有所區別,㊣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在塵爺心目中,
差別並不是太大。
畢竟都得動作協調、姿勢優美,
隻不過一個純屬觀賞性,
另一個,
卻殺傷力十足罷了。
塵爺相信,
如果穿越去古代,
欣欣寶貝一定能將劍舞得登峰造極。
真正讓塵爺擔心的,
是女紅。
女紅?
這兩個字也就是放在rsc國,
要是走出rsc國,
不管是到哪裏,
喊出來比試女紅,
都會被人嘲笑吧?
別說現代女孩子動手能力太差,
塵爺倒不鄙視縫縫補補,
即便是他這種連鞋帶都不會係的人,
也知道,
現代服侍根本用不著縫縫補補好嗎?
可能在五六十年代,
還要經常穿打補丁的衣裳。
衣服上的紐扣掉了,
也得自己拿出針線來釘上。
但現在,
有幾件衣服上,
還用紐扣這種東西啊?
更不可能有人會穿破洞打補丁的衣裳了。
相比之下,
倒是男士西服上還能經常看見紐扣,
女性的服侍上,
塵爺見得最多的,
是鑲鑽和拉鏈。
即便偶爾見到帶紐扣的女裝,
也跟男人的服侍一樣,
紐扣隻是裝飾品。
所以,
科技發展迅速的今天,
慕容詩詩和李莎莎到底什麼腦回路,
才能想到比試女紅這樣的雷人命題?
縫縫補補?
這玩意兒欣欣寶貝會嗎?
依塵爺之見,
讓欣欣寶貝拿槍還可以,
穿針引線,
大概會出現張飛繡花的既視感吧?
如果欣欣寶貝麵對慕容詩詩和李莎莎的挑釁,
選擇沉默。
或者,
哪怕是一丁點猶豫,
塵爺都會毫不猶豫站起身,
對女紅冷嘲熱諷。
然而,
欣欣寶貝就這麼答應了,
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塵爺心急如焚,
卻又生怕打亂欣欣寶貝的計劃,
隻能一忍再忍,
源源不斷地向周圍釋放冷氣。
冷冽感受到來自於自家主子身上的冰冷氣場,
有點不受控製地打哆嗦。
但他和塵爺一樣,
此時最擔心的,
還是苗欣。
他實在想不起來,
這些年,
自己什麼時候見過,
欣欣小姐使用針線。
想了想,
實在沒忍住,
冷冽湊近慕容川問:“喂,川少?
欣欣公主做針線活怎麼樣?
厲不厲害啊?”
“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欣欣公主的未婚夫嗎?
你不知道誰知道啊?”
慕容川正心煩,
冷冽不長眼地非要往槍口上撞,
他想都沒想,
便一個白眼丟過去,“你要非說欣欣寶貝是裁縫也行,
我估摸著,
欣欣寶貝可以用導彈給你縫開襠褲。
冷特助要不要試試?”
冷冽:“……”
麻彈!
慕容川才是貨真價實的賤人,
他以後要是再跟慕容川說一句話,
他也是賤人!
慕容詩詩做夢都沒想到,
苗欣會答應得如此幹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敢大意,
又仔細回味了下自己的計劃。
確認苗欣除了以前在鋼琴方麵有點成就外,
其他的,
別說出名,
估計都不怎麼會。
找不到破綻,
她又把忐忑不安的心放了回去。
正要開口,
李莎莎已搶先一步道:“詩詩?
都說客隨主便。
但這裏到底是總統府,
一開始就讓苗欣公主上台獻藝,
未免顯得我們有些欺負人。
不如這樣,
讓我這個東道主,
先來彈一曲吧。
畢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也算我給這場比試先暖暖場。”
說完,
李莎莎不等慕容詩詩回複,
便自顧走上了主席台。
主席台的西南角,
有架白色鋼琴。
李靖總統上台講話前,
鋼琴師就坐在台上演奏。
後來宴會廳氛圍被破壞,
鋼琴師嚇得躲起來了,
這架鋼琴孤零零放在主席台上,
顯得有點多餘。
此時作為三女爭夫的道具,
鋼琴重歸眾人視線,
還是隱隱透著股諷刺。
但李莎莎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
她也不在乎賓客們怎麼看她,
美滋滋地擺好架勢,
扭頭便問慕容詩詩:“詩詩?
我準備好了,
可以開始演奏了嗎?”
慕容詩詩見李莎莎自說自話後,
旁若無人地直接在鋼琴前坐下,
精致秀氣的俏臉立刻白了白。
但凡參加過正規鋼琴大賽的選手,
都知道上台的順序有多重要。
評委和聽眾的注意力、精力,
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
一點點減弱的。
往往第一個上場的賽手,
留給評委們的印象最深,
越往後麵,
評委們的注意力越渙散,
聽覺審美會出現疲勞,
打出來的評分,
也會相應變低。
因此,
慕容詩詩做足了準備,
打算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
為自己謀求第一個表演的資格。
可李莎莎這個人實在不講武德,
硬是仗著東道主的身份,
強行第一個上場。
現在她人已經坐在琴凳上了,
慕容詩詩也不能上去把李莎莎拉下來。
加上自己還戴著李莎莎閨蜜和同盟的帽子,
哪怕心裏再不滿,
慕容詩詩也隻有打碎銀牙和血吞的份兒。
強行擠出個笑容,
她也往主席台靠過去:“可以了莎莎,
你開始演奏吧!”
聽見慕容詩詩說可以了,
李莎莎看都沒看苗欣一眼,
便打開琴蓋,
像隻高傲的孔雀般,
匆忙演奏起來。
作為總統的女兒,
哪怕李莎莎是頭不開竅的豬,
在最好的資源加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