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侯息怒,中侯息怒,老馮一向口無遮攔,中侯且不要與其一番見識。”一向與馮述交好的劉納連忙上前勸解道。
“嗬嗬,嗬嗬,中侯勿怪,老馮我也是一時信口開河,絕無他意,絕無他意。”
鄒靖還要再說,楊廣連忙上前勸阻道:“中侯勿怪,馮校尉一看便是耿直之人,吾看其並無惡意,中侯就不要追究了吧!”
“哈哈哈!汝這娃娃有點意思,合吾老馮胃口,怎麼樣,要不要來吾老馮的屯騎營,營中皆是上過戰場的豪爽的北地漢子,可比羽林軍中那幫沒見過世麵的娃娃兵強多了。”馮述口哈哈道。
“老馮,汝瞎說什麼呢?還不隨吾退下,中侯,吾等營中還有公務,就不打擾中侯您和楊公子了。”說完劉納一把拉住還要胡言的馮述怏怏退去。
鄒靖見狀也隻好先壓下心頭的不滿,畢竟馮述何人,他心中一清二楚,不過是一耿直的廝殺漢子罷了。
“中侯,馮校尉方才所言羽林軍中…”
“走吧!汝先將疑問放在心裏,等到了羽林軍駐地,該讓你知道的汝都能清楚,到時是否還要留在羽林軍中,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鄒靖說完不禁長歎一聲:“此時之羽林早已不是昔日之羽林了!”
楊廣聞言不禁更加好奇,趕忙跟上鄒靖的腳步。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羽林軍在南宮的駐地。
隻見營中沒有絲毫軍營該有的肅殺之氣,隻有一陣陣靡靡之音。
“來,喝!喝!”
“好!好!咬死他,咬死他!”
“美人,來來,快來,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中!中!中!好,我中了,汝輸了,快喝,快喝!”
“這…這是…”楊廣雖然還沒有進入營中,可大營內傳出的聲音卻完全打破了楊廣對這支羽林軍的期待,這哪裏還是當初武帝賴以平定匈奴時的那支漢室強軍,說其是軍隊都算抬舉了他。
看著楊廣一臉驚訝的模樣,鄒靖不禁苦笑一聲道:
“賢侄,汝也看到了,如今的羽林軍早已不是當初的羽林軍了,如今的羽林軍除了早年一些羽林孤兒的後代還勉強能夠看得過去外,整個羽林軍大營都早已淪為一些世家大族的紈絝子弟聲色犬馬的場所。”
“難道南軍不是天子親軍嗎?怎會如此兒戲?”楊廣聞言不敢置信道。
“要是幾年前南軍雖比不上北軍五校,倒也尚算得上是一支強軍,可是自從兩年前大將軍竇武滿門被滅後,陛下下詔清剿大將軍竇武在軍中的勢力,北軍五校因多為邊軍調入,故與大將軍竇武牽連不大,雖略有動蕩,但也未傷筋骨。可是南軍卻不同,南軍兩軍因身為天子親軍,是大將軍竇武把控宮內平穩的最直接力量,故遭清洗力度最強,先前羽林軍中將校基本調任的調任,流放的流放,先前戰力十不存一,而虎賁軍則勉強維持基本框架,也是戰力大損,在沒有新的血液流入之前,南軍二軍基本算了廢了。”鄒靖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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