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陛下應當知道此事才對,難道陛下都不管嗎?”楊廣好奇道。
“管,怎麼不想管,先前陛下不是沒有想過重建羽林軍,可是一支軍隊要想建立起來哪有這麼容易,之前先帝在位之時涼州羌亂不斷,幾十多年的對羌戰爭早已掏空了大漢國庫內所有的積蓄,要不是出了“涼州三明”,恐怕眼下羌亂更甚。而清洗竇氏餘孽又令大漢本就掏空的國庫雪上加霜。眼下整個朝廷到處都要用錢,又哪來的資金來重建羽林?”鄒靖接著解釋道。
“那也不能讓堂堂羽林軍駐地淪為京中紈絝子弟嬉鬧的場所吧!”楊廣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
說到這,鄒靖突然謹慎了一點,附耳小聲說道:“此事,陛下也是無奈,畢竟此事事關陛下顏麵,也就吾等軍中之人尚知道一些。吾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告訴他人,不過賢侄既然是陛下欽點的羽林郎,吾與賢侄也還算投緣,隻望此事出之吾口,入之你耳,不要輕易外傳。”
“中侯放心,小子不是喜歡亂嚼口舌之人,必定守口如瓶。”
“既如此,吾便告訴你吧。眼下這些營中之人,多為一些豪強子弟,陛下為籌集資金故將羽林軍中一些不重要的軍職販賣給京畿一代豪強,讓其子嗣入軍中博一份前程,而販賣來的錢財則作為軍費的一部分補充,而南軍中的虎賁軍之所以能如此快的逐步恢複建製,這些紈絝子弟的家中可是做了一大貢獻。而陛下似乎也從中嚐到了甜頭,據說來年還打算販賣其他朝中的官職!”說完鄒靖不由長歎了口氣。㊣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算什麼?身為一國之主,竟會通過如此手段斂財,雖事出有因,卻也不得不令人扼腕而歎!看來我們這位漢家天子這皇位坐得也不是很容易啊。”聽完鄒靖所言,楊廣不由感慨連連,對比自身前世得開皇之治遺澤,國庫之豐可謂前所未有,更是從未因缺少錢財而煩惱過,而劉宏則不然,年幼登基就一直活在外戚的陰影之中,好不容易推翻了外戚能夠自己當家作主,卻發現自己從先皇手中接過的大漢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空有雄心壯誌,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怪不得劉宏在曆經幾年後的一場北伐鮮卑之戰失利後,就此一蹶不振,醉生夢死,再不複當初剛繼位時的英明果敢了,換了楊廣自己要是身處其位,恐怕也不見得能比劉宏做的更好。畢竟劉宏能以一己之力強撐著大漢這艘破船不倒,直至自己身死大漢才最終四分五裂,也算難能可貴了!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現在退出羽林軍還來得及,汝要是真想建功立業,在羽林軍中恐怕是不可能了,要是汝願意,吾可向陛下申請將汝調到北軍五校,北軍五校曆來皆從邊地軍隊中調任,多為久經戰陣之士,入其中學習,想來定能令汝受益匪淺。”鄒靖見楊廣陷入沉思忍不住建議道。畢竟他也不想這麼一個好苗子將時間都浪費在一個沒有前途的軍隊之中。
楊廣聞言沉默良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