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後,好法子就越少,大皇子也就越等不得。
反正這魏江的法子,也不是信口開河,滿口胡諏。
隻要他能拿出證據來,那麼不管這法子是誰出的,到時候經得起推敲,經得起查證,那於卓誠就無所畏懼。
想到這裏,於卓誠看向薑南微。
“行了,魏公子,你繼續說吧。”
—
薑南微就著前麵的話,繼續往下說。
“我是薑人,祖籍大薑上都,算是皇城根下的商戶。於老板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消息對咱們生意人的重要性。所以這些年來,薑國明著暗著的一些消息,我魏家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這其中,自然包括幾個月前,貴國三皇子殿下假扮臥底潛入薑國,周璿於我們薑國兩位公主殿下之間的風流韻事。”
於卓誠當然知道這件事。
不僅如此,在三皇子返回帝都之前,他甚至還和大皇子一脈的人,就此事商議過。
後來三皇子受到那樣的懲罰,跟於卓誠脫不開關係。
但是……
“你來自薑國上都城?”
“是。”
於卓誠略一沉吟,衝孫掌事招了招手。
然後豎掌,在孫掌事耳邊輕聲低語。
“去查查這個薑國的上都魏家。”
孫掌事應聲離開,餘卓成這才重新看向薑南微。
“剛才有點事,突然想起來,所以打斷了一下。魏公子且繼續。”
早已聽清於卓誠說了什麼的薑南微並不生氣,也不緊張。
——既然她敢用上都魏家的身份,那所有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妥當的。
這些事情,早在從上都城出發的時候,就安排好了。
她不怕於卓誠去查。
不僅如此,還將謝雲衍當初在上都城裏做過的那些事,都娓娓道來。
大周眾人知道謝雲衍去當了臥底,也知道他是以麵首的身份遊走其中。
但他具體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做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舉動,認識的什麼人,有沒有別的私心……如是種種,遠在大周的這些人,全都不知道。
原本,這些信息都有那些暗樁定期彙報。
可是謝雲衍此行,卻害得所有暗樁,都死在了大周,無一人生還。
這也是為什麼周帝對他那般下狠手的原因。
大周在薑國的安排和布局,幾乎因為此次失敗,被徹底斬斷了手腳。
想要重新安排人滲入進去,所要耗費的精力和成本,比以前還要多。
“可如果我有證據,證明這些暗樁,並非是薑國朝廷絞殺,而是謝雲衍親自動的手,為了就是防止這些人泄露自己的消息呢?”
“你說什麼?!”
於卓誠猛地站了起來,“這壓根不可能!那些暗樁絕非普通人,他們個個身手出眾,所以才能在薑國活了這麼多年。三皇子謝雲衍不過一介文弱廢物,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就算是投毒,他們當中也有精通下毒之人,絕不可能如此草率的被三皇子所殺。”
“所以說,包括於老板您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位扮豬吃虎的三皇子所欺騙。以為他軟弱無能,以為他良善可欺,卻不知你們所有人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當然了,這位三皇子殿下也算是豁得出去,因為在他的布局之中,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薑南微的話,讓於卓誠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杖責之刑,莫非也在三皇子預料之中?
所以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今的爭端,也是三皇子有意為之,從中挑撥?
這樣一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等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得兩敗俱傷,籌謀已久的三皇子再信步而來……
於卓誠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等待著他,等待著大皇子的,將會是怎樣一場慘烈的陰謀……
於卓誠抬起頭來:“你敢為自己剛才所說的這些話負責?”
薑南微一臉坦然:“當然。”
“說了這麼多,你依舊沒有把證據拿出來。”
薑南微笑了起來:“我所說的這些,在上都城並不是什麼秘密,隻要於老板願意派人去打聽,得到的答案幾乎不會和我所說有什麼分別。”
“如果於老板真的要證據,在下也可給您瞧瞧看,但這證據……需要於老板配合,演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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