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真實了。”薑南微的眉頭緊緊皺起,視線落在慕寒淵的脖頸上,“真實到,竟然真的能在你的脖頸上留下傷口……慕寒淵,這一切都太離奇了。”
薑南微伸出手,再次撫摸那道紅痕。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
夢裏的事情,如何能在現實中落下痕跡呢?
可慕寒淵脖子上,的確有紅痕。
薑南微想到了前世。
那一世,慕寒淵曾被大周囚困,並傷斷一臂,最後雖然僥幸逃脫,但被廢掉的胳膊,卻再也不曾恢複。
這個夢,太巧合了。
巧合到慕寒淵開口說的那一刻,薑南微腦海中就迸現出前世的種種。
真的和前世的經曆有關嗎?
夢裏那個人,真的是前世的慕寒淵嗎?
如果是,可他為什麼要傷害慕寒淵?
薑南微攏著秀眉,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主子,我找夥計拿了新的被褥,這就給您換換換……”
看著薑南微和慕寒淵兩人坐在床上,幾乎差一點就要親上去的姿勢,明河一下子結巴起來。
手也陡然一鬆,將被褥掉在地上。
看著明河這般失態,慕寒淵皺起眉頭:“你做什麼?”
“我我我……我給您拿被褥……等等,我被褥呢?”
好不容易從地上把被褥抱起來,明河終於弄清了眼下的局勢,他連忙向後退去,一手抱著被褥,一手去關門。
一臉“我什麼都懂,我絕不打擾您二人好事”的表情。
結果還沒退兩步,後頭又響起如意的聲音。
“明河你幹嘛?我手裏端著藥碗呢,你別亂撞!”
一聽這話,明河霎時停在那裏,完全不敢動了。
慕寒淵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把被褥拿進來吧。”
這是對明河說的。
說著,慕寒淵從床上起身,與薑南微一起來到圓桌旁坐下。
明河連忙抱著被子,去給慕寒淵換床鋪。
如意則將藥碗捧了過來,然後侍立在薑南微身側。
慕寒淵看著碗裏的藥汁,皺了皺眉頭:“說起來,我許久都不曾喝過藥了。”
慕寒淵怕苦。
小時候身子不好,所以要時常喝藥,哭著鬧著,卻怎麼也躲不過。
後來實在沒辦法,為了再也不碰這些苦兮兮的東西,他開始習武,開始強身健體。
這麼一來,體質增強,在之後的日子裏,身子當真有所好轉。
再大一些的時候,就再也沒怎麼生過病,就連頭疼腦熱都少有。
偶爾有一次兩次,他也是練完功回去泡個熱水澡,然後裹嚴實睡一覺就好。
端起藥碗,濃鬱的苦澀竄入鼻尖,慕寒淵眉頭擰成了麻花,他又將碗放下來。
“不過是夢魘而已,這藥……我能不喝嗎?”
“不行,必須喝。”
薑南微就坐在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慕寒淵:“……我真沒事,現在清醒得很。”
“必須喝,沒得商量。”
慕寒淵現在連整張臉都皺一起了。
見薑南微態度實在強硬,半點也不退讓,慕寒淵實在沒辦法,隻能端起那碗藥,眼睛一閉,壯士扼腕一般,悲壯至極的一飲而盡。
旁邊的如意見狀憋笑:“沒想到,王爺竟然怕吃藥。”
放下碗,慕寒淵剛睜開眼,正想辯解一番,結果就看到薑南微遞給自己一杯水。
“呶,漱漱口先。”
慕寒淵依言照做,然而剛漱完口,就見薑南微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盒梅子糖。
“呶,吃一顆。”
慕寒淵:“……我又不是小孩子。”
嘴巴裏苦是苦,但他畢竟是一個成年人,像孩子一樣吃完藥再吃糖,是要被看笑話的。
剛才如意那個丫頭就笑話他來著。
慕寒淵覺得今日實在尷尬。
然而薑南微卻拈起一枚糖果,親自送到他嘴邊。
“也不是小孩子才會覺得苦。呶,吃吧。”
慕寒淵看著薑南微近在眼前的手,愣了愣。
南微這是……在喂他?
“再不吃,我手都要酸了。”
“吃吃吃,現在就吃。”
慕寒淵聞言,連忙上前幾分,啟唇輕咬。
梅子糖就這麼落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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