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Doctor.(2 / 3)

愛情?

聯係起之前破碎的記憶,難道說……他真的和那個少年有愛情存在?

可是愛情又是什麼?

醫生有些迷惑,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情感。但一想起那個少年,他就感覺胸口熾熱,連心跳都略微加快。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嗎?

有點無所適從,但……也並不討厭。

一想到那個少年,那些零碎的記憶又浮現了上來,隻是依舊被迷霧所困擾,看不真切。

一旦他想要去破開迷霧,看清那個少年的模樣,就又令他感到頭痛欲裂。

這種痛楚就好像是有一群螞蟻,不停地啃噬著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無法平靜下來,也無法冷靜思考。

但醫生並不畏懼疼痛。

他就像是自-虐一般,不停地去窺視被迷霧覆蓋的記憶,漸漸的,甚至從痛苦中品嚐到了一絲愉悅。

是啊。

這愉悅,是他的薔薇賦予的。

或許,這就是愛情。

醫生睜開了眼睛,暗紅的雙眸中卷起了一陣波浪。

他生病了,需要治病。

而他的藥……就是薔薇。

那麼,他的薔薇,在哪裏呢?

***

於此同時。

女巫的地下室。

地下室裏架著一個坩堝,液體咕嚕咕嚕翻湧,冒出了縷縷霧氣,一旁放著眼珠、手指等材料,等待著加入。

可女巫來不及去熬製她的魔藥了。

因為,她與一位不速之客共舞。

地下室的一角。

唱片在留聲機裏旋轉,唱針按下,便流淌出悠揚的樂曲。

地下室的頂端流淌下一道燈光。

女巫的裙擺打了個轉,卷起一朵漂亮的花。

女巫的舞伴是一位披著紅鬥篷的少年。

少年一手牽著女巫,一手按在了女巫的後腰,帶著人跟隨樂曲的旋律前進後退。

仔細看去,女巫的身體僵硬,臉色蒼白,就好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少年一個轉身,回眸間,可以看他眼尾蔓延出來的一支薔薇,天真無辜,又充滿著別樣的誘-惑。

一曲終。

舞曲來到來了最後一個動作。

謝小舟退後一步鬆開了手,朝著女巫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可他的舞伴卻沒能回禮。

在失去了支撐後,女巫直直地摔在了地麵上。隻見她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前往,臉上毫無血色、瞳孔散開,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打卡進度:女巫(1/1)】

聽著節目組的播報聲,謝小舟輕輕躍過了女巫的屍體,來到了正在沸騰的坩堝前。

他有些好奇地往裏看了一眼,又舀起一勺液體聞了聞,似乎想要嚐一嚐。

可等聞到那股惡臭的味道時,又嫌惡地吐了吐舌頭,扔了回去。

謝小舟又去看女巫的其他收藏。

蜘蛛、蜥蜴、螳螂……

眼珠、手指、心肝……

沒有意思。

謝小舟很快就對女巫失去了興趣。

既然女巫已經打卡完了,那麼剩下來的,就還差開膛手和迷霧女妖了。

迷霧女妖暫時沒有線索,那麼,就去找開膛手好了。

謝小舟踮起腳尖來到了留聲機前,搖動了一下手柄。

鬆開手後,唱針再度轉動了起來,發出了聲響。

謝小舟臉上帶著笑意,身體輕盈地轉了一圈,哼著小調走了出去。

一曲還未結束。

一向孤僻的女巫又迎來了第二位來客。

這一位來客渾身漆黑,帶著鳥嘴麵具。他走了進來,皮靴踩在了地麵上,每一步落下,都正巧與留聲機裏的樂曲一致。

就在樂曲高-潮之時,他站在了女巫的麵前。

醫生半蹲了下來,手指按在了女巫的脖頸處,又看了看瞳孔擴散的情況。

屍體還有溫度。

死亡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內。除此之外,他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薔薇花香。

可是現場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是來的不巧。

還是……他的薔薇在故意躲著他?

嘎嘎——

屋外,烏鴉啼鳴著,發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在躲著他。

烏鴉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語氣說。

醫生也不生氣,站起身,壓了壓帽子的帽簷。

該怎麼辦呢?

他的薔薇躲著他,是想要做什麼壞事嗎?

沒關係。

他總會找到他的薔薇的,並且,永永遠遠地將薔薇留在身邊——就像是那些標本一樣。

***

謝小舟對於醫生的追捕一無所知。

他還在蹲守著開膛手。

上一次,他一出來就撞見了開膛手。

可現在NG了以後,晚上謝小舟在巷子口蹲守了兩天,都不見開膛手的身影。

是哪裏不對嗎?

謝小舟坐在巷子旁的圍牆上,雙腿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夜風吹得紅鬥篷嘩嘩作響。

下方,流鶯與她的客人依偎在一起,嬌笑著走向了附近的旅店。

謝小舟咬著手指,歪了歪頭。

開膛手的目標明確,隻殺害流鶯,上一次遇到開膛手,是因為穿著打扮太容易讓人誤會了,那這一次……㊣ωWW.メ伍2⓪メS.С○м҈

謝小舟的目光垂下。

紅鬥篷遮住了大半的身軀,裏麵的象牙白的襯衣精致秀氣,就像是哪家逃出來的小公子。

嘖。

難怪開膛手不出現了。

謝小舟跳下了圍牆,紅鬥篷在空中紛飛了一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中。

沒過多久。

一隻烏鴉拍著翅膀從天而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最終,它落在了謝小舟曾經坐過的圍牆上。

快了。

他快要找到了。

他的薔薇……

千萬,千萬別讓他捉到了。

***

翌日,傍晚。

流鶯聚集地。

這條巷子是城裏最便宜的消費場所,隻要十枚銀幣,就可以快活一個晚上。

底層的流鶯們聚集在這裏,現在還沒有到接客的時候,她們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或談論客人的大方、或說起開膛手的凶殘。

自從珍妮、莉莉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被開膛手殺害後,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窮困潦倒的女人。

就連客人都變少了。

金幣真是不好賺呢……

正討論著,突然一道身影從巷口走了進來,吸引了流鶯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