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錯的日子。”他緩緩說道。
黑色的火焰在他頭頂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劍,帶著恐怖的威壓。
空氣一瞬間的凝滯。
下一秒,所有人同時動了起來。
“異能力——”
他們高聲喊到。
斑斕的光交織閃現,各種各樣的異能力撲向了京野言,一場混戰開始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心裏都往下沉了沉。
強大,毫無破綻,不可戰勝,短短的交戰中,幾個詞彙不斷的在心中浮現。
想到外麵的情況,心中就難免焦急。
比起這裏的艱難,外麵也不一定好到什麼程度,隻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提著劍,穿梭於眾人之間,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片血花。
天空大劍的虛影扭曲了一瞬,一股能量震蕩開。
所有人都不可抵抗的被震開,劇烈波動的能量讓身體像是被絞住一樣,身體痛的失去了感覺。
福澤諭吉半跪在地上,用刀撐住了身體,艱難的說:“他還沒有完全轉化!”
木屐噠噠的響著,他輕輕一躍,跑至近前,拇指推開刀鐔。
與此同時,森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出現在京野言的身後,伏低身體,匕首橫在身前。
愛麗絲揮舞著巨大的針筒,懸浮在上空。
動作之快,不過一刹那,就造成了京野言避無可避的局麵。
剛借著力道跳到遠處的中原中也抬起頭,看清那邊的情況心裏一緊。
阿言……
京野言現在原地,一動不動,沉沉的看著前方。
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
然而,刀劍和匕首猛然停在他身前幾厘米處,金屬似乎碰上了什麼阻礙,冒出火花。
“嗬。”
京野言抬起手,黑色的火舌從他手上竄上麵前的刀劍,幾乎不過一瞬,就纏上了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臉色一白,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卻無法移動分毫,隻能任由奇怪的火在他全身燃燒。
“社長!!”
“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與神為敵?”京野言轉身掐住同樣被火纏上的森鷗外的脖子,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為我而顫抖吧。”
就在他將捏碎手下的骨頭的時候,數到黑色的刺從地麵長出,破風聲,布料撕裂的聲音,肉被刺透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京野言掐著森鷗外的手被黑色的刺貫穿。
一根根從地麵生長出來的刺逼的他不得不鬆開森鷗外後退。
即便如此,森鷗外也沒辦法支撐的倒了下去。
京野言看了看多了個窟窿的手,失落的搖了搖頭,“好傷心,明明芥川之前對我那麼忠誠來著。”
惡劣的做著挑撥離間的事,眨眼卻又揮手,火焰成為了他的手臂,能探到人類所觸碰的極限。
芥川龍之介被火焰凝成的長鞭卷住了脖子,蛇一樣一層一層包裹住他的身身體。
“我討厭背叛,不會讓你死的,”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帶著詭異的溫柔,“好好感受痛苦吧。”
“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跟著臉色一白,終於清楚的認識到,他們之間徹底的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那麼——遊戲時間結束。”
隨著他的話語,他消失在原地。
戰鬥和殺人很多時候都並不是一回事。
四周的空氣靜的過分,即使穀崎潤一郎將自己隱藏在細雪的領域中,仍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有什麼如影隨形。
這種時刻繃緊著的狀態,一旦拉長就很容易讓人崩潰。
隻要不斷的刺激他的神經,讓他處於臨界點就可以了。
穀崎潤一郎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很危險,但卻無法控製。
如果對方就是一直潛伏著的話。
“細雪……對我是沒用的哦。”陰冷的呼吸輕輕的吹了下他的耳朵。
找到隱藏在細雪中的他,本應該是件十分可怕的事,穀崎潤一郎卻無聲的鬆了口氣。
看來對方沒準備逼瘋他。
事實證明,他還是放鬆的太早了。
沒有嗎了細雪的掩護,他根本連對方的影子都捉不到。
無法反抗。
直到被火焰攀上,穀崎潤一郎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痛苦。
冷,好冷,從身體裏滲出的冷意,皮膚之下的灼痛。
他抱緊自己,臉色殘白的跪在地上,失去了控製自己表情的能力。
拚著最後的理智,他伸出手,扯住了那人的衣擺,哆嗦著說:“這……什麼……”
京野言微笑著掰開他的手,“這個嘛,是以靈魂為燃料的火焰,穀崎你又能燃燒多長時間呢?”
以靈魂為燃料……
穀崎潤一郎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一件事,他努力的問:“京野……先生,也、也是……燃燒……自己……”
這下京野言是真的有些詫異,他回過頭,看著穀崎失去血色的臉,眼神複雜起來,聲音卻比剛才要更溫柔一些。
穀崎潤一郎聽到他說:“笨蛋,如果我不燃燒自己,你們拿什麼殺死我呀。”
即使失去力氣,穀崎潤一郎仍然睜大眼睛試圖看清他。
為什麼?京野先生。
那些成為火焰燃料的人的身上開始長出黑色的水晶,將他們的身體包裹。
國木田獨步艱難的起身,槍也好,匕首也好,對那個人都不起效,身體逐漸接近極限。
又一柄劍穿透他的身體,他踉蹌著跌倒,然後再重複被兵器刺穿身體。
血流的太多了,他漸漸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這一切不過是對方動動手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