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意識到,麵前這個人的身上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他的想法永遠先他一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雖然理論上是被允許的,但從現實的操作上來說,殺死這個人,是不可行的。
他突然頹喪起來,坐在那裏,連精神都萎靡不振起來。
京野言眨眨眼,收回了自己的腳,這個姿勢維持久了還挺累的。
“是誰派你來劫持港口的貨的?又是誰......讓你誣陷GSS的?”
這個男人自暴自棄的喊道:“是彭格列!”
......這可真是從沒想到的答案。
這個男人的其他同伴也愣住了。
“之前不是說GSS嗎?”
“怎麼回事?”
“你騙了我們?”
原來這艘船上,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其他人還真不知道他們不是為GSS效力的。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罷了,給錢就什麼事都能幹,如果不是正巧撞到京野言手裏,這盆髒水還真就讓他們給潑成功了。
要是彭格列......事情可就更嚴重了。
遠在意大利西西裏的教父開始試圖將手伸進橫濱了嗎?
不過這事就不是京野言需要擔心的了,不管彭格列想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京野言沒再去看臉色灰白的男人,轉身一邊摘掉手上的手套扔給身邊的下屬,一邊說:“處理好。”
部下捧著京野言的手套,激動的說:“是!”
想要讓他幫忙燒掉手套的京野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亢奮,不過也沒多想,走向了中原中也。
“現在是下班時間了,我們走吧。”
“是你決定的下班時間吧。”中原中也深知京野言想法。
京野言聳了聳肩,“我是最後的防線,就算平時偷點懶也沒關係,森先生很清楚應該把我用在什麼地方,秘密武器要是暴露的太早可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已經清楚自己在眾人的心中是什麼樣的京野言順暢的接起了自己的劇本。
京野言在森鷗外的心裏或許就是一顆“核.彈”,開關最好握在他手裏。
“和你離開也不是不行。”中原中也壓低自己的帽子,隻露出的下半張臉上翹起一個微笑,往前踏出了一步,反手握住了京野言的手。
重力從交握的地方覆蓋京野言的身體,京野言,瞬間就感覺身體一輕。
“可要抓緊了。”中原中也說。
伴隨著這句話,風狂亂的刮著,京野言被中原中也拉著飛上了半空,在重力的影響下,眨眼消失在天際線上。
底下的港口成員仰頭看著兩位幹部離開,先是傻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立時難掩激動。
“太好了,京野大人終於打算放棄那個叛徒了!”
“我就知道中原大人一定可以的。”有人抹了抹眼角的淚。
“這下京野大人就不會再被那個叛徒給勾引走了!”
大家簡直是想放點煙花來慶祝。
因為總是感覺京野先生像是飄忽不定的雲一樣,哪裏都不是歸屬,終有一天要離開這片天空,到不知名的遠方去。
一片雲要怎麼停留呢?
但是太宰先生確實做到了,如今中原先生或許也能做到吧。
雖然將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雲圈在一個地方或許不對,但是就隻在心裏悄悄的期盼也是可以被原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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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用翅膀在天上飛,還有使用星艦之類的工具不一樣,擺脫了重力的束縛要更自由。
京野言的煩躁稍稍消退了一點。WwWx520xs.com
落在海岸上之後,他帶著中也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
大白天的,酒保還在擦著被杯子,看到是京野言,二話不說的先上了一杯牛奶。
平時他在酒吧裏大大方方的點牛奶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這會卻有種被小看了的感覺,於是不高興的拍著桌子:“我要伏特加!”
捧著手裏的白蘭地的中原中也驚訝的扭頭看向京野言:“你認真的嗎?”
認識阿言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見阿言喝過酒。
還小的時候是說怕不長個,後來又說是怕喝酒誤事。
其實是軍隊嚴禁飲酒,但一般在軍團裏卻會將酒作為必備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