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小臉蒼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包越越鬆開她手腳的束縛,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能被我們砍爺看上,是你的福分,別耍花樣知道嗎?”
“滾滾滾。”砍爺一腳踹在包越越身上,手搭在沈星辰的腰上,色眯眯笑著。
“小美人,是不是嚇著了?哥哥疼你哦,哥哥最愛你了。”
油膩男人噘著嘴,把臉湊了過來。
沈星辰壓抑心口翻湧的嘔吐感,小臉沉靜冷豔。
“我有艾滋病,你就不怕我傳染給你嗎?”
男人一聽,嚇得往後退到了牆邊上,摸過沈星辰的手在牆上狠狠蹭了蹭。
聽說上流圈子的有錢人玩女人的花招很多,奢侈糜爛,亂得很。
這女人這麼漂亮,一定被不少公子哥玩過,得這種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包越越,你把……把她賣到山裏,給傻子當老婆。”
包越越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上。
沈星辰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燭台,朝著手臂劃開一個道子,鮮血冒了出來。
她紅著眼睛,走到兩個男人麵前,神色冰冷:
“來啊,誰敢碰我,我把這血喂到誰嘴裏!”
貪生怕死的兩個男人神色一僵,戰戰兢兢退到門口,逃了出去。
沈星辰鬆口氣,拿出手帕遞給身邊的一個女人。
“幫我一下,止止血。”
女人大驚失色,往角落裏挪:“你走開,別害我。”
沈星辰冷淡一笑,不悲不怒,用嘴巴咬住手帕綁住傷口。
“我騙他們的。”
“誰信你啊。“另外一個鄙夷地看著她,“你這種被有錢人玩過的女人,那裏麵髒死了,不生病才怪。”
沈星辰垂著眼,神思倦怠。
同樣是女人,哪裏來的那麼大惡意,算了,道不同不與為謀。
夏明應該也被困住了,容恒曜在瑞士出差,容公館沒有人在乎她的去向。
眼下,唯一能寄托希望的,隻有天命了。
*
蘇修找了一下午的人,始終沒發現沈星辰的蹤影,下午接兩個孩子回容公館,大寶小寶看不到媽咪,哭得一塌糊塗。
無可奈何,急忙給遠在瑞士的容恒曜彙報情況。
沒人比他更清楚二爺的心思,要是沈小姐丟了,他今後日子不好過,海城也要鬧出個天翻地覆來。
“二爺,沈小姐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沒有回容公館。”
容恒曜正和瑞士的政商要客談生意,接到這個消息,神色驟變,冷如寒冰。
“去找。”
“我派人找了,沈小姐手機打不通,夏明也跟著失蹤了。”
男人臉色陰沉到極點,向其他人禮貌點頭,示意提前離場。
“一群蠢貨。”男人闊步走出會場,低聲怒叱,
“去查,她今天去過什麼地方,見了哪些人。兩個孩子安頓好,讓育嬰師陪著。”
蘇修心都涼了,顫著聲音:“是,二爺我馬上辦。”
司機打開車門,容恒曜坐進去,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沉聲開口:
“去機場,馬上回海城。”
*
沈星辰坐了一個通宵,天還沒亮,外麵又有了動靜。
進來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邋遢髒亂。
包越越站在門口,腳都不埋進來一步。m.X520xs.Com
“坐著的那個就是你媳婦,你現在就把人帶走吧。”
小老頭又瘦又黑,皮包骨頭,笑起來尤其瘮人,一把抓起沈星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