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年(1 / 2)

下課鈴打響。

司空央月第一時間扔了筆趴下睡覺。

青天、居龍一行人人第一時間扔下筆衝來圍剿。

“班長,為人民服務的時刻到了!”

司空央月不為所動,埋頭朝一大幫子人揮揮手。

橘子毫不猶豫撲到司空央月身上,動情大喊:“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基層同誌出師未捷身先死麼!你就這麼狠心麼!”

司空央月迷迷糊糊抬起頭,懶洋洋道:“擒賊先擒王,你們搞錯對象了。”

“程璃天說了沒背景的一概不接待。”

吳剛又急又苦,上去捧住她的頭不讓她再有機會倒下去。“曆史有無數的選擇,選擇在某個人手裏:秦之李斯,助紂為虐,焚書坑儒;漢之王莽,書生治國,一塌糊塗;唐之安祿山,安史之亂,由盛轉衰;宋之王安石,變法維新,由治而亂;明之吳三桂,一己之私,引狼入室;清之袁世凱,賣友求榮,反複無常;新世紀之司空央月啊,S大07級法學院的法英二熟掛熟過皆在你彈指間!”

司空央月深思熟慮了一番:“不還有團支書麼。”

“程璃天說男的不行,他今天隻中美人計。”

“那就文藝委員。”話音剛落,忽聽耳邊作響一聲不屑的鼻哼,司空央月驚訝的抬起眼皮,原來是學法醫的那個男生。那男生頭發三七而開,金絲邊眼鏡,白白淨淨是個讀書人,但鼻翼邊的一顆媒婆痣又憑空添了幾份三八像。“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他拽的典故司空央月聽明白了,不就罵她內賊麼,黛眉微蹙,眼神比較駭人,“啪嗒”食中二指間夾的三菱水筆生生斷為兩節,司空央月的很是得意。那男生沒都沒皺一下,“嗙”一聲巨響,司空央月眉峰一挑眼睛一瞪,鼻翼翕動倒吸一口冷氣,媒婆居然一掌劈散了她放書包的陳年老木椅。

馬寶強眾星捧月地捧著媒婆的手肘,解說:“校武術隊的,市長拳第一。”

四海翻騰雲水怒,百年淬厲電光開,司空央月大叫一聲,跳起來,臉色灰白:“好!你們為了兩個學分不惜對我下手!樹下落葉,水上浮萍,隨風而走。老娘怕什麼?大不了殊途同歸,都是一個死!”言畢就卷起一陣黑風不見了蹤影。眾人看著空蕩蕩的座位無暇反應,就聽見講台前麵傳來快要撕破喉嚨的淒厲慘叫,眾人回過頭,講台前司空央月正與程璃天開始了殊死搏鬥,搏鬥剛上演就馬上進入了白熱化,程璃天剛剛套上衣服要走,司空央就尖叫著把他扒下,幾番穿了被扒,穿了被扒,最後程璃天無奈隻能仍由大衣垮落在手肘間,笑容不變地問:“司空同學打算在陽光普照眾目睽睽之下施暴於老師嗎。”

雖然是下課,教室卻悄然無聲,大家聚精會神地陪著班長辦案,有人陰惻惻的拉上窗簾將教室門反鎖,更有心思縝密者連門上小玻璃也不放過,一一嚴絲合縫地粘了報紙。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大家為報答父母二十餘年含辛茹苦的栽培,決定對老師下手,現在是明搶明劍,若班長不幸遇難,屆時可能全班革命,連起手來將老師好好搞一搞。

司空央月掛在程璃天的手臂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心已死,淚也幹,不堪回首魂亦牽,夢驚醒,老師我們醒了,斷斷不敢再提那場子事了。”

“相貌若能再好上幾分做演員很有前景。”程璃天笑地溫柔:“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怎麼看也不像是醒了啊。”

司空央月惡目相對暗暗在他手臂上掐了點肉轉轉,繼續秉公,轉頭問底下:“你們說老師是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