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陰雲低垂的天幕下,一架專機飛掠而來。
盤旋高空,久久未離。喵喵尒説
帝煌坐在窗邊,目之所及之處,是韓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他身穿筆挺軍裝,五官淩厲,周身氣勢逼人。
五年前,他受師父點化,前往北境磨煉,開啟戎馬生涯,幾年間屢戰奇功,揚名立萬。
不料一年前,突聞父親被奸人所害離世,家族企業更是分崩離析。
可當時海島戰事吃緊,白骨累山。他若抽身離去,國土不保。
國恨之前,隻能暫隱家仇。
此一戰中,他憑一人之力,斬敵國八位將領。
自此,北境再無人敢犯。
帝煌以蓋世神姿,獲封護國將軍之銜,從此執掌華國神秘古武派組織“烈火”!
現在,他回來了。
帝煌眼神犀利的盯著窗外的大樓,對身邊人道:“交代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身著黑色製服,碩壯的男子走過來,將一份文件恭敬的放到了他的麵前。
此人名叫楊炯,是帝煌得力的助手,這些年,一直跟著他征戰沙場,出生入死。
在他的眼中,帝煌是傳奇,是信仰,更是不敗的戰神。
帝煌將手中的文件打開,裏麵詳細的記錄著三年前唐安琪進入帝氏集團,逐步取得父親帝世遠的信任,將其收為義女進入集團高層後,她卻對父親下藥,趁他神誌不清時,拍下與她擺拍的照片,並把這些照片發給諸多媒體記者,誣陷帝世遠為老不尊。
此外唐安琪還利用在公司做總經理的期間,故意偷稅漏稅,製造豆腐渣工程,詐捐善款等這些醜聞都栽贓給自己父親,導致帝氏集團股價大跌,公司崩潰。
在被記者圍攻之時,帝世遠激憤過度,心髒病突發,倒在了帝氏集團門口的台階上,再也沒有醒過來。
隨後,唐安琪隨後將帝氏集團低價賣給韓家。
而韓家在短短的兩年內,完成了一樁蛇吞象的並購,一躍從江州不起眼的二流世家,成為江州第一大世家。
帝煌看到這裏周身散發著滔天殺氣,心裏已經將那些構害自己父親的人判了死刑!
“老大隻要您下令,我保證,今夜之前,韓京,唐安琪,乃至整個韓氏集團,都會人間蒸發。”楊炯旁邊的一位穿著緊身皮衣,將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的女子道。
這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名為陸雨嵐,同為帝煌的得力幹將。
“不用。”帝煌微微搖頭,聲音如冰道,“吾父之仇,我必親手報之,不然,我枉為人子。”
“掉頭,去墓地。”
……
“你們這群畜生!”
十一月,濯江岸邊,逆水深寒,陰風刺骨。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滿臉悲憤地護著身後一座落滿枯黃樹葉的孤墳。
他叫徐朗,是帝家的管家,從小看著帝煌長大,忠心耿耿。
對麵一輛挖掘機正揮舞著巨手,停在半空中,肆意威脅。
“老東西,找死是吧?”一個抽著雪茄的黃毛青年走過來,身後帶著五六個打手,皆手持利器,不耐煩道。
“趕緊從這裏滾蛋,不然的話,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自己的主子。”
徐朗佝僂著背,顫聲道:“你們逼死了帝董事長,如今連他的墳墓也不放過。”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黃毛青年手一揮,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前。
其中一個打手惱怒的快步上前,抬腳就朝著徐朗的肚子踹了過去。
這時隻聽,砰地一聲巨響。
不過徐朗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這名打手已經飛出了五米之外。
重重的撞在了那輛挖掘機上,當即吐血,昏死過去。
一道偉岸的身影就擋在了徐朗的身前。
徐朗抬起頭,看到帝煌熟悉又堅毅的臉龐,眼角瞬間濕了。
“少爺……你回來了?”
帝煌點了下頭,將身上的軍綠色大衣披在了老人的身上,道:“是的,朗叔,我回來了。”
帝煌立轉冷眸看向身後眾人,征戰沙場多年,身上磨礪而出的驚人氣勢爆發而出。
黃毛驚的倒退一步,卻氣焰不減的吼道:“居然敢動老子的人,你他媽的誰啊?”
“少爺,你趕緊走吧。”看著氣勢洶洶的黃毛青年,徐朗嚇的渾身哆嗦,“這可是韓京的弟弟韓棟,我們惹不起的。”
韓棟一下明白過來,譏諷之色溢於言表:“原來你就是那個死老東西帝世遠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