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便也不堅持,不過再三叮囑:“爸,聽我的,今天的工作就暫時先放一放讓自己放放輕鬆,回家好好睡一覺別再多想了,好嗎?”
“我媽已經這樣了,你不能再倒下。我還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缺席了很多年,可我好不容易認了你們,你們別再出任何狀況,讓我……讓我感受家的溫暖,好嗎?”
安年說這番話時,眸光朝著二樓的扶手處看去。
肖雪此刻正站在那裏,她知道自己這些話她聽到了。
夏威緩了片刻站起來,他點頭,這些話顯然是聽進去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安年安排了司機去送夏威,目送著他上了車這才緩了一口氣。
她進門時傅擎深正好下樓。
他剛剛在聯係心理醫生,肖雪這個狀況不能忽視,要盡早……
看到安年臉上憔悴的表情,傅擎深心疼得不得了。
偏偏又無可奈何。
他走上前將聯係好的心理醫生資料說給了安年聽。
傅擎深聯係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無法相信道:“怎麼會這樣呢?”
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平靜溫柔的一個人,居然會崩潰成那個樣子。
“有些事情日複日年複年地壓在心底,到最後無法釋懷就會變成心結,心結解不開,自然就這樣了。”
安年也想到了自己抑鬱症最嚴重的那些年。
可她靠著傅擎深當“解藥”哪怕最艱難的那些年,她依舊熬得住。
不像肖雪這樣。
“謝謝你……”
傅擎深知道安年再說什麼,他眼底波光微微一蕩,輕聲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是我該說,謝謝你。”
肖雪吃了助眠藥終於舒服地睡了一覺。
她沉溺在黑暗中太久,這樣的一覺幾乎讓她大腦死機。
她渾身酸軟無力,房間裏的遮光窗簾擋住外麵的天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隻在掙紮著要起來時,那些消散的記憶一點點回歸腦海。
她輕輕歎出一口氣……
房門打開,安年端著托盤上的食物進來了。
肖雪還沒起身安年就已經到了她身邊,她伸手扶著她起身。
肖雪沉默片刻,有些懊惱道:“年,對不起,媽媽那個樣子嚇到你了吧?”
安年搖頭,嘴角的笑意苦澀:“怎麼會?那麼多情緒,家在心中,誰都會有崩潰的那一天?”
肖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日子過得那樣好,不該這樣,可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原本不想讓你們知道,可還是……”
“媽。”安年握住肖雪的手,“我們是一家人,除了枕邊人,我是你最親的女兒。你有事就該告訴我,為什麼瞞著我?”
“家人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成為彼此堅強的護盾,靠山。如果連這點兒你都不依賴我,那我們算什麼一家人?”
肖雪淚眼汪汪地看著安年,她半天沒說話。
隨後別開頭,淚水墜下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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