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倘若連司徒嵐都可以換臉,太上皇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她現在隻是疑惑,如今的太上皇,到底是不是那‘死’在水牢裏的三皇子?
如果太上皇就是三皇子,那真正的太子殿下去了哪裏,三皇子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頂替了太子殿下?
三皇子和寶樂公主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若是按照陸南風所說,誰娶了寶樂公主就會倒黴,那司徒將軍為何相安無事十幾年,直到四年前才慘遭滅門?
許是今日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一個個疑團將她砸的胸口窒悶,林瑟瑟的腦子已經有些轉不動了。
她凝望著那蜷縮起身體的瘦弱女子,從衣櫃裏取了一件大氅,緩緩走近女子後,將手中的大氅披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怔愣了一瞬,小心翼翼的抬起眼角,飛快的瞄了一眼林瑟瑟。
林瑟瑟抿了抿唇:“若是受涼了,嗓子一啞,唱曲子就不好聽了。”
一聽這話,女子連忙將大氅往裏掖了掖,仿佛生怕自己染上風寒,毀了嗓子似的。
林瑟瑟不敢在這裏多作停留,她朝著暗室閉合上的大門處走去,望著眼前那平整的牆麵,微微有些犯難。
進來時倒是容易,可這出去的機關,似乎並不在牆壁上。
她歎了口氣,正準備摸瞎似的到處尋找,麵前卻突然多了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掌。
那手掌攥住牆壁旁的白玉瓶,逆時針旋轉了一圈,不過眨眼之間,這麵牆壁便轟隆隆的裂開了一道縫隙。
林瑟瑟愣住了。
她本以為這女子是被太上皇囚在此地,可現在看來,這女子明明知道暗室大門的機關,卻並未逃出去,分明就是自己不想離開。
而且這女子雖然不說話,但好像什麼都明白,她隻是站在這麵牆壁旁,這女子就瞧出了她想離去的意圖,還幫她打開了暗室的門。
林瑟瑟沉默片刻,對著那女子道了一聲謝謝。
女子依舊沒有說話,她向後退了兩步,又邁著碎步躲回了床榻旁。
林瑟瑟推動那麵牆壁,順利的走了出去,在牆壁閉合之前,她遲疑一瞬,朝著暗室的方向低聲說道:“你聽過《揚州小調》嗎?若你沒聽過,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唱。”
這女子在太上皇殺人時,瑟縮到了床榻旁,從始至終都拒絕和太上皇說話,甚至明知道她躲進衣櫃裏,也沒有將此事告訴太上皇。
種種跡象表麵這女子尚有良知,且對於太上皇殘忍的手段十分抵觸。
這女子必定知曉一切的真相,倘若她從這女子身上著手,說不準能探尋出更多當年的秘密。
暗室內沒有動靜,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那麵牆響起了‘咚咚’兩聲,就像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話。
她微微一怔,道了一聲‘好’後,便吹燃了火折子,迎著那微弱的光芒朝外走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在她走出景陽宮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衣袖,才恍然想起自己在偏殿裏遺落了一根蠟燭。
那是她被暗室裏的眼珠子嚇到後,不小心甩飛出去的蠟燭,因為有人來了,她也沒顧得上撿起來蠟燭,就直接躲進了暗室裏。
太上皇說待會派人去暗室清理現場,若是她現在再折回去找蠟燭,萬一碰上太上皇的人,那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她想了想,對著房簷上低聲道:“歲山,麻煩你幫我去偏殿裏找一根蠟燭。”
在得到歲山的回應後,林瑟瑟便直奔齋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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