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癡癡的聽著,隔了半響說了句讓我大跌的話,你真的是愛情小說看多了。

我說,不信就算了,我們那裏連河水都是甜的。

你就吹嘛,把公牛吹成母牛,把男人吹成女人吧,不過就是吃了幾顆糖精去喝水,那當然是甜的哦。

於是我們哈哈大笑,正在講課的老師看到我們的樣子,把我們叫起來罰站。

我們站起來的時候還臉笑得燦爛得像個向日葵。

大比,看了看我和阿兵關係的突飛猛進,心裏很不是滋味,於是偏過頭去和他同桌的女生翻馬兒了。

我們學校的確是一個看上去好得不了的學校,實行封閉式教育,每周上6天半課,早晚自習照常上。我們學校所在的城市是一個比較富裕的小鎮,這裏有一條美麗的大河,河流運輸很發達,平時拉沙石都是通過河流運輸,也有客船和娛樂船。汽艇也有一些,不過坐上去很貴。聽阿兵說,夏天的時候他們喜歡到河裏洗澡,從河的這一頭遊到另一頭,我說我沒有那個能耐,整整1000米的寬度,我是遊不過去的。阿兵就說我是阿鬥,沒出息。

我的同桌是一個學習很用功很塌實的好學生,他的筆記做得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是一個繡花女繡的刺繡一樣,工整美麗。他的成績是班上前三名吧,和他坐一起都是因為我們班主任打聽了我原來的情況,再加上新同學來第一次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是唯一個用英語做介紹並且流暢得像管子裏掉水一樣,把老師給震住了。於是他安排我和班上成績最好的雷雨坐在一起,也許希望我和雷雨比個高低吧,互相促進互相幫助吧。可是我是一個比較懶的人,平時基本上不做筆記,要麼就拿雷雨的筆記抄,要麼就看他的筆記。雷雨總是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我總會辯駁,切,得了吧,我的字那麼瞥,寫出筆記來嚇死人,要是你有心髒病,你某一天無意間見了我的字,來個休克,或者一命嗚呼,我該怎麼像你老爸解釋呢,他們不全部告我間接謀殺嗎?

就知道貧!

我和雷雨關係處得很好,每一次老師講完新課後布置課後的習題我都草草幾筆就塗抹完事,我看到他在那裏認認真真的計算。我就說,不要那麼仔細嘛,有些題不用算都知道結果的,你也要再寫一遍啊。

你不懂,我是在修煉,修煉習慣,以後會得高分就是這樣來的,你不知道有格式分了?

嗬嗬,那你慢慢格式啊,本老賈出去溜達了。於是便和阿兵一起到後操場抽一根煙,狂吹一下理想。

阿兵,你以後做什麼?

掙錢吧,掙好多好多的錢,多得我的書包都裝不下,裝不下的時候我就裝到我的床底下,床底也滿了,就把你的床底下借給我用一下啊。

好啊,那樣我也不就很多錢了。那你把那些錢拿來幹什麼呢?

哎,早上吃飯的時候,我喝一袋豆漿,手裏提一袋豆漿,一袋豆漿用來甜飽肚皮,一袋豆漿用來扔到大街上,以此來炫耀本大爺有錢。

嗬嗬,你那是浪費農民伯伯的糧食!

有錢了,還說什麼浪費啊!你真是個死老筋!對了,你有錢的時候做什麼啊?

我啊,給阿梅修一幢房子吧,房子外再修一個圍牆,圍牆內修遊泳池,還修花園,種許多的話,然後就把阿梅放到裏麵。

也,你給她修監牢啊。

你懂什麼,那叫浪漫,那叫金屋藏嬌。嗬嗬。

啥子哦?

你不懂,文學,懂不?小文盲!

我看你還敢叫,說著他便來追我,我拚命的跑啊,那時覺得自己是一隻快樂的兔子,沒有悲傷沒有淒涼。

回到教室,雷雨問我,也,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問,你說什麼啊,沒頭沒尾的。

你剛才塗抹在書上的題啊,居然全對,還真的小看你了呢。

哦,那是,我做題一般都是對的,錯的都是故意做錯的!

你慢慢神往嘛,不過我改的話,你最多打一半的分,沒有步湊沒有格式。

嗬嗬,平時打草稿的嘛。

平時要養成習慣了,以後想改都改不了了。

哦,嗬嗬。

笑啥子嘛,好笑嗎?沒見過老師教訓學生,不尊重我的教誨成果哦。

是是是,老師,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