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一隻胳膊將薰池卡在腰間,用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按下額間爆出的青筋,忍痛沉住了氣。他默默使了個訣,可憐的小夫諸,就跟喜歡和自己的尾巴打架的貓兒狗兒一樣,不由自主開始追著自己的短尾巴跑。
“咩!!!”邊打圈邊慘叫。
薰池護短,雖然知道方才她的愛寵做過護主的行為,並不知道泰逢的鬱悶,卡在泰逢冰涼涼鎧甲上的身子揮舞,“別傷我夫夫!”
泰逢冷哼一聲,並不理睬薰池的反抗,將她就這樣微倒著腦袋卡在腰間,深呼吸了兩下穩住身形,就要離開地窖。薰池自然不依,“夫夫是路盲!你別把它丟在這裏,它會認不得回家的路!”
回家?泰逢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輕蔑,家是什麼?他不知道,他也沒有興趣知道,所以他更不會關心別人回不回得了所謂的“家”。
“明日等四嶽幫我查明了真相,你再來接它不遲。”
薰池大怒,二話不說,張口咬在泰逢身上。泰逢單手逮著她,薰池的腦子正好能咬到他的後腰際,剛巧還是銀甲上身和下身間隙處的軟布上。薰池小虎牙尖利,死死叼著一口,隻覺得這和山山神的肉十分精壯,十分磕牙。
方才被泰逢好不容易按下去的那額間青筋又反彈上來,突突直跳。若現在他放開手,相信叼著他一塊肉的小不點兒,也能憑著牙齒上的力道吊在他身上。
“鬆口。”他今日的耐心,似乎比尋常好上萬倍,很不符合他的作風。爾後又在心裏寬慰自己,必須有些分寸,因為手上的人是四嶽神君的寶貝疙瘩,弄死了他自己也要跟著遭殃。
“放……夫……夫!”薰池的話,從牙齒布衣間艱難的吐出。
你以為泰逢的狂傲是浪得虛名,咬上一口就跟你妥協?薰池,太天真了!
“你再不鬆口,我讓那隻夫諸打圈轉死。”泰逢冷冷道。說完,還要讓話有信服力,當真對著夫諸念了個訣,原本隻是慢悠悠打轉的夫諸,腳上忽然刹不住,跑得飛快跟一陀螺似地。
“咩——!!!”夫諸嚎叫,身子快轉暈過去,但是腳怎麼使勁也不歸自己管束,連倒下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去。
薰池一看不行,立馬識時務地鬆開小嘴,“別欺負夫夫了。”語氣裏帶了些哀求。
泰逢感覺到薰池的妥協,手臂一動,將她放正了位置,讓其坐在自己胳膊臂上。那位置甚好,小薰池就和他來了個平視。
隻見薰池的大眼睛裏噙著淚,滿眶打轉就是不掉下來,好像兩顆浸在水裏的黑葡萄,亮晶晶。秀氣的娥眉擠在一起,小嘴沒有幼稚的嘟起,反而是用牙齒咬在嘴裏,露出一顆小虎牙,十分隱忍。
整張臉就是在委婉地指責泰逢,你怎麼能欺負小孩!
泰逢瞧著薰池,心情忽然又舒暢了,朝著她一笑,“要我放了你寵物,也行。你跟著我老老實實回四嶽那兒,將偷了我酒的事實供認不諱,我自然不會為難那畜生。”
夫諸含淚大罵,你才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薰池咬牙,今日真是碰著了個災星,不,克星!
“好!”思忖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泰逢滿意地摸摸鼻子,打了個響指,陀螺一樣的小夫諸終於停下動作,可是因為慣性,四隻蹄子胡亂扭著繼續蹣跚了幾個圈,才漸漸收住步子。哐當一聲,最後暈死在地上眼冒金星,那紅色的小舌頭,又吐了半截在外頭。
“夫夫!”薰池大喊。
夫諸不動。
卻有人動了,忽然從天而降一條白龍,朝著泰逢的背後空門毫不留情得甩出龍尾,就是一記秋風掃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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